那眼神涼颼颼輕飄飄。
吳景文手中的水管垂死“噗”地吐出一口水替他洗了把臉,扔了水管往室內跑,換了鞋拿著毛巾朝室內走去。
周蒼衡正半靠著躺椅揉眼眶,臉上盡是疲憊。
“早。”吳景文視線在他露出來的胳膊脖子上流轉,忍不住問道,“疼嗎?”
這話欠扁得要命。
周蒼衡沒被他的不要臉撩撥到,回答:“還好。”
“這麼冷淡?昨晚上誰喊老公唔——”
周蒼衡耳廓紅了,他把吳景文往後一推,耳邊是對方的哀嚎,說:“大早上的。”
吳景文呈大字倒在沙發上,往牆上掛著的鐘上看了眼。
差三分鐘到十二點。
“是挺早。”吳景文揶揄,抬手一攬他的腰,“我們年輕人一般都這個點起。”
周蒼衡重心不穩直往後倒,最終被吳景文按在胸膛前,他掙紮了下,卻見吳景文胸膛上一個個紅色的吻痕,僵硬得不知該做什麼。
“朕今日封你為皇貴妃。”吳景文手伸進他短袖下,被他一把抓住丟出去。
“受不起受不起。”周蒼衡起身撿起掉地上的毛巾。
吳景文見他毫無鬥志,直白地說:“還差個證,領完證你就是獨霸後宮的皇後。”
周蒼衡輕笑:“升這麼快?”
吳景文得意地挑眉:“朕對舊人念念不忘已久。”
看他自己默默擦頭發,吳景文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吳景文顯然起床後沖過澡,沐浴露的清香還殘留在他袖子口,整個人都是陽光活力的,總讓周蒼衡想到一些揮之不去的畫面。
吳景文說:“你之前告訴我四年前那次你發燒了……這次沒事。”
周蒼衡動作一頓,繼續低著頭擦幾乎已經幹了的頭發。
“沒氵閏氵骨?”吳景文試探地問,一點點攻入他的邊界,“沒戴tao?”
那次的情況吳景文大致能概括,被下藥、神志不清、亂七八糟的夜店包廂,他那種狀況下估計沒有正常人的邏輯思考能力,全憑本能。
“本能”這兩個字對當年的周蒼衡可能不大友好。
周蒼衡不鹹不淡地避開這個話題:“過去太久,不記得了。”
吳景文便不吭聲了,他繞到廚房熱了熱海鮮粥,端著砂鍋走出來,放上餐桌後,招呼他過來。
“家裡只有幾包海參扇貝,全剁碎了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