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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還在淩晨，旁邊的位置空蕩蕩不說，摸上去還涼颼颼，顯然人已經離開好一會。
淩晨四點五十二，平時在這個時間點周蒼衡推都推不醒，他能去哪兒？
吳景文開了兩盞暖黃色小燈，下樓轉了一圈，從客體到花園再到溫泉旁，偌大一棟房裡只剩吳景文孤零零一個人。
茶幾上車鑰匙缺了一把。
吳景文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鈴聲從樓上傳來。
手機掉在床底，還剩下百分之五十幾的電。鎖屏是前兩天吳景文硬換上的他的自拍，這確實是周蒼衡的手機。
周蒼衡莫名其妙出門卻沒有帶手機。
“砰。”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了開門聲，吳景文轉身走了出去，扶著欄杆向下望，門口站著個人，並且他非常眼熟。
吳景文鬆了口氣。
吳景文下樓的動靜招來門口換鞋的人的注意，周蒼衡手指勾著車鑰匙正在找地方放置，一抬頭只見吳景文臉色不太妙。
周蒼衡抬手看了表：“醒這麼早？”
吳景文闊步走到他面前，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鞋子邊緣有泥，表面有一層水，剛從外面回來。
周蒼衡從容不迫地換上拖鞋，脫去被雨霧染濕的外套，身上一件白毛衣襯得他氣質清雋，只見他提起手中袋子。
“我買了早餐。”
吳景文從貓眼觀察外面，而後才稍稍安心地站在他身後。
周蒼衡一時找不到剪刀，只能徒手拆包裝袋，順道交代事情：“我睡不著，去山下超市轉了一圈。不過這個時間點東西不全……怎麼？”
吳景文從身後握起他的手，指尖白皙圓潤，以放鬆的姿態被他握在手中。手指上是被購物袋勒出的痕跡，還有一股淡淡的煙味。
即便剛開始戒煙，多年煙齡彷彿條件反射使得吳景文問：“你抽煙了？”
周蒼衡搖頭：“我離開前，正好遇上給超市送貨的工作人員，應該是他們身上的。”
“唔。”
周蒼衡失笑：“我身體都這樣了，平時哪兒敢抽煙。”
吳景文往購物袋裡瞅了瞅：“你還買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