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衡說:“嗯,現殺的。”
“先放冰箱,晚點再拿出來。”吳景文提著塑膠袋,一手罩在下方防止血水落下,順道掂量著分量,“這雞有五斤重,燉雞湯再放點香菇……周蒼衡你吃不吃香菇?”
半天沒回應,吳景文探頭出去,發現二樓浴室有人影晃動,於是沒出聲又縮了回去。
不急,到時候再問。
周蒼衡臂彎裡掛著換下來的外套,水池中逐漸彙聚一盆溫水,他鎖上門,開啟淋蓬頭,水聲放到最大。
他緊繃的背脊隱隱有崩潰的跡象,如果不是吳景文在樓下的話。周蒼衡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衣服因為冷汗而黏在背上。
一直被緊拽在掌心中的袖子早已皺巴巴,周蒼衡將洗衣液倒在袖口揉搓了好一會,直到水面漂浮起一層暗紅色的泡沫,這麼洗了三遍,袖口上紅色的痕跡才完全消失,而水池中的水早已鮮紅一片。
晾好衣服後,樓下已經沒有動靜了,連燈都沒開,黑漆漆的實在看不清。
只有對面臥室門斜開一條小縫,直白地說明有人在。
周蒼衡擦幹手推門而入,腰間橫來一隻手攬住他,氣息兇悍強硬。視線調轉間,耳側只聽到“砰”一聲門被踹上。
下一秒,周蒼衡被壓在了床鋪上。
吳景文單手撐在他耳側,微微喘著氣,周蒼衡可以感受到他強壓著激動。
沉默了片刻,周蒼衡平穩住呼吸,合攏了雙腿。
“晨|勃很快會過去。”周蒼衡雙手被壓在身側,處在這種艱難境地竟然還在開導他。
“我醒來很久。”吳景文一挑眉,往下一沉,“這是對你的尊重。”
周蒼衡哭笑不得。
“親一個、親一個……”
“吳景文。”
“嗯?”
“你在拆什麼。”
“摸摸?螺旋紋的。”
“……”
.
暖色寬厚的被褥鋪在床鋪上,可以看清其中微微上下起伏,周蒼衡咬牙緊閉著眼,一向蒼白的面孔多了絲血色。
那人似乎不滿足,狠狠地扌島了幾十下,抓住周蒼衡死死掐著枕頭的手指,強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