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正想說什麼,外界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不止一個人,他與林簡對視一眼,重新爬回原位閉上眼裝暈。
大門被推開,兩隻手電筒光束招進來,光頭嘴裡嚼著花生米,一步步地靠近。
是抓他們的那兩個人。
領頭的男人換了件短袖,肌肉磅礴即將把袖口撐破,露出滿胳膊的紋身,他踹了吳景文肚子一腳,將人翻過來,嘴裡根本不說漢語,而是地道的緬甸話:“沒醒。”
光頭拍拍林簡的臉,下手十分之重:“聽說zues明天就到?”
紋身男說:“不可能,從柳西神不知鬼不覺地過來要三天,他還沒有啟程。”
光頭捏著佛珠,突然看向角落躺屍的傅超,若有所思地檢視他許久,咧嘴詭異地笑了:“誰告訴你他在柳西?他一向神出鬼沒,可能下一秒出現打爆你的腦袋。”
對方訝異:“他不在柳西?”
“我可沒這麼說。”
“敢騙我?”
二人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陣,直到門被再次鎖起來。
無人看見傅超手指微微抽動了下。
空氣裡那股味久久不散,吳景文捂著不小心撞到的後腦勺倒吸一口涼氣,林簡一臉操蛋地抬手揉臉,眼鏡掉在地上都沒管。
看他這幅表情就是沒聽懂。
吳景文朝後輕靠著柱子,拍去腹部的灰塵:“等這次出去,我給你報個新東方小語種全班培訓課。”
林簡半邊臉被打紅,斯斯文文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可憐,聞言艱難地轉過頭:“你怎麼不自己去學?”
吳景文理所當然:“我是老闆我花錢培養員工怎麼了。”
這道理讓林簡無法回嘴。
“他們說zues這幾天會來南境。”周蒼衡突然出聲。
林簡背後一涼,猛地轉過身:“哪兒來的聲音?”
鐵門的內側適時響起兩聲,彷彿是指關節敲打門板的聲音,周蒼衡向他示意。
吳景文盤起腿,重複念著那名字:“zues?”
周蒼衡斜靠著門框,緩緩解釋:“他們的頭領,經常在西南活動,四年前就是他想抓你。”
zues一個從來沒有露過面隱藏極深的男人,九年前周蒼衡與他接觸過,等他恢複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真人,然而他的勢力遍佈整個西南地域。
“四年前?”林簡詫異道,“我記得那年你出了場車禍,在……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