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等他,腳步卻停了停,緊接著加快速度走遠。
“……”吳景文暗罵了聲撒開腿追上去,“等等——”
“醫院裡不許跑!”護士喊了聲。
拐過彎已經看不見人了,只有那走路姿勢留下深刻印象,太像了。
周蒼衡腿部有傷,他走路一向慢慢來,因為走快了偶爾會疼。平時吳景文仗著腿長不由自主地走快了,周蒼衡都會拉他一把作提醒。
他怎麼會走這麼……不對!
周蒼衡今天沒穿黑色。
看錯了,絕對看錯了。
轉一圈回到原地,長凳上已經沒有人了,吳景文差點把手機摔了。
“我操,周……”吳景文滿腦都是周蒼衡被一夥變態抓走的畫面。
一轉身恰好看到周蒼衡慢吞吞地從洗手間出來,手撐著洗漱臺,微微彎著腰,輕輕地抬起左腿踩了踩地,筆直的腿略微彎曲,不自在地抿著唇。
吳景文闊步走去拉住他。
突如其來的拉扯嚇周蒼衡一跳,他詫異道:“你怎麼還在這?”
“帶你去休息。”
吳景文拉著他朝外去,出門冷氣十足,無聲地從衣領鑽進面板。天邊的曦光還被壓在濃厚的黑下,遠離燈光的地方失去了全部色彩。
考慮到周蒼衡腿腳時靈時不靈,吳景文放慢了腳步。
穿過人行道,對面是一家賓館,二十四小時營業,有熱水沒早餐,吳景文拍下三百塊錢買下了最後一間房。
進了電梯,熱氣沿著腳踝爬上來,吳景文這才說道:“徐輒那兒警局來了幾個人守著,”
周蒼衡看向右上角上跳的數字,將重心放在一邊,疲憊地合上眼。
今天的事顯然是阿平做的,是為了吳景文語焉不詳的那件事?不,或許根本就是因為跟自己聯絡,所以徐輒才被盯上。
至於阿平,周蒼衡想到不太好的記憶,當年那個小孩已經長這麼大了。他果然是帶著任務來的,即便沒有腦子,他們也能壓榨最後一絲價值。
瓦解他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叮!”樓層到了。
周蒼衡睜開眼,樓層到達第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