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衡破天荒沒有推開,他看向緊閉的手術室門,前兩回是吳景文無聲無息地躺在裡面,只要任何與他扯上關系的人都會遭遇不測。
周蒼衡回憶起那串數字,從徐輒給他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他還沒來得及與對方聯系。
自肩頭傳上來略低的聲,周蒼衡沒聽清,低下頭詢問了句。
“你說什麼?”
“是我的錯。”
周蒼衡沒明白:“什麼?”
吳景文摟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頸窩處,悶聲道:“是我想得太簡單,等他醒了我就去請罪。”
他不該讓徐輒去查那家公司的事情,那麼的危險。吳連都藏了那麼多年的事,徐輒一小警察能查清什麼,差點把命丟了。
周蒼衡搭著他的肩,微皺起眉。
吳景文緩緩收緊手臂,周蒼衡身體不比他,抱著沒覺得比第一次見面長多少肉,雖然那回吳景文純靠目測,但是周蒼衡壓根沒把他放眼裡,轉眼跑去夜店演鴨王。
手錶時針緩緩走向四,再過一會太陽升起,吳景文正想勸他去酒店開間房休息,背後有人出來了。
“哪位是家屬?”
手術結束,醫生推著病床緩緩出來。
吳景文走上前,醫生先開口:“手術順利,但病人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吳景文看到徐輒蒼白的臉色,說:“他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醫生說:“要看後續恢複,不過病人身體素質很好,這種機率會小一些。”
吳景文道了聲謝。
今晚進的重症監護室,吳景文跟著到了門外不能再進,不一會趕來幾個便衣,他們恰好認識,一聲招呼後一人一邊守著門。
吳景文認了眼病房號後先離開,順道留意了下找護工的牌子,他託著下巴記下幾個號碼,鼻尖全是各樣的泡麵味,其中一騎當先的是老壇酸菜。
“醫院走這麼快要死?”
“靠,不道歉?”那人瞪眼。
旁邊有人勸導:“醫院裡別起沖突。”
“……”
身後忽然嘈雜紛亂,吳景文餘光瞥見了一道黑色衣角,匆匆遠離此處。
“周蒼衡?”吳景文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