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看到他倆如膠似漆,還猶豫著是不是真的是他想多了。
於是把周蒼衡帶走的時候破天荒沒帶手銬,還允許吳景文一道跟著。
淩晨兩點,加班不止的公安局天花板上爆了盞白熾燈,剛踏進大門,“乓”一聲將吳景文嚇一跳。
“你們這設施問題挺大……等會——”
“進去!坐下。”
吳景文被隔在另一間房裡,陪伴著一張椅子和一臺飲水機,不一會來了個小警察捧著卷軸,掛著黑眼圈坐他對面加班。
生怕他鬧出事。
周蒼衡被帶入了審訊室,捱上座位的那刻近乎虛脫地喘了口氣,後背的冷汗打濕裡衣。
“姓名。”
剛落座,一道強光直沖著門面,對面的警察死死盯著他,拉開凳子坐在對面,眉梢狠狠地揚起。
“周何。”周蒼衡移開視線,微微闔上眼。
“和徐輒是什麼關系?”
“幾面之緣。”
對面警察奮筆疾書,敲著桌面問道:“為什麼要拔他氧氣管?”
一直冷靜的周蒼衡微動,抬起眼說:“我沒有拔。”
“你當時的行為是什麼意思?請你解釋。”
“……”
兩分鐘後,警察再次詢問。
“不要沉默,請你解釋。”
說得太多易暴露,周蒼衡明白這個道理,他能茍延殘喘活到現在就是因為知道及時止損與關緊口風,將一切交給吳景文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一定會驚動吳連,只要吳連動手查,他跑不掉。
九年前那筆爛賬他沒有理清楚,是非對錯恩怨交纏似乎當局者迷,十幾條命卻是活生生的,所以周蒼衡現在還不敢與吳連扯上關系。
右前方的錄影監控長亮,周蒼衡緩緩道:“我想救他。”
警察詢問道:“什麼意思?你是醫生?”
周蒼衡說:“有人要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