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另一個地方。”
陵園北邊,開滿鮮花的另一頭是個稍顯貧瘠的地皮,買來的價格便宜許多,即便這樣,當年周蒼衡花完錢不得不喝了幾天西北風。
角落孤零零立著一塊碑,落款人是趙秦,實際上是周蒼衡才對。
周蒼衡停在幾米遠的地方,眼裡劃過一絲詫異。
墓前已經放了一束百合,還有一罐啤酒,看花瓣還新鮮,應該走了不久。
“把花放上去我們就走。”周蒼衡沒有再過去。
吳景文拿著花走過去,彎下腰放在石碑另一側,他看到了石碑上的照片——上面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怎麼了?”周蒼衡看他頓住般不動,於是問了句。
吳景文回答道:“我在看照片。”
“照片?”周蒼衡愣了愣,“之前沒有照片。”
“別人放上去的唄。”吳景文說。
這個“別人”是誰不言而喻。
吳景文拍去手上的土,走回來推著周蒼衡往下走,越到中午太陽越大,周蒼衡的面板上滲出一層汗。
“你今天還去上班嗎?”周蒼衡攏著寬大的圍巾有些懶散地靠著椅背。
剛想回答“開玩笑,我怎麼可能今天去上班”,看到周蒼衡後吳景文眨了眨眼,反而說道:“我請了半天假。”
“哦,那太可惜了。”周蒼衡撐著左側臉頰。
吳景文不解:“可惜什麼?”
周蒼衡拿著手機按了兩下,吳景文看見他正在給“富貴”發微信,他那大白兔微信頭像看得吳景文牙疼。
“富貴中午在酒樓訂了一桌,你要去上班的話,我讓她少訂點菜。”
吳景文:“......”
糟糕,失策。
周蒼衡遮著嘴邊的笑:“好好上班,我給你打包。”
吳景文陰惻惻地看向他。
只見周蒼衡後背微微顫抖,他實在藏不住了,搖搖頭舒了口氣。
“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你那天為什麼走了又趕回來,我就讓她多點些菜。”
“哪天?”
剛問出口,吳景文反應過來,明瞭地“啊”了聲,然後高深莫測地看著周蒼衡,看得他頭皮發麻,才說:“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