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這書是什麼後吳景文眼皮一跳:“看得懂嗎?”
“不想懂。”周蒼衡將書放到茶幾上,看向牆上掛著的鐘,“你今天還加班?”
吳景文一拱一拱躺在他大腿上,周蒼衡沒能把他推下去只好放棄,吳景文一腳踩在地面毛毯上維持平衡,隨口回答:“大機率上,是的。”
周蒼衡“哦”了聲不再問了。
吳景文挑起眉,手裡揉著他的手指:“找我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
“賺錢好難,來親一口。”
“好好喝奶。”
“親一口親一口,我馬上到點要去上班,多可憐。”
吳景文勾著他脖子抬起身“吧唧”往他唇角親了下。
濃濃的薄荷牙膏被純牛奶沖淡了不少,吳景文將他按在沙發上越親越深,男性早間本就沖動,周蒼衡剛把腿往外挪了截。
鬧鈴響了。
吳景文埋在他頸窩處,頭疼地抓了抓頭發。
十點。
周蒼衡鎖上門,戴著口罩揣著車鑰匙下了樓。
超市這個點人不多,周蒼衡推著手推車慢慢走,他前幾年沒機會來這種公共區域,人生地不熟,全當鍛煉身體。
期間接到了富貴的電話,從上江跑到市中心有點遠,周蒼衡身體沒完全好,他們一般線上聯系。
那頭的富貴穿著睡衣,頭發亂得像雞窩,面前一碗清湯寡水的面,上邊蓋著金燦燦的荷包蛋,背景聲放著午間新聞。
“你怎麼又自己跑出去了?”富貴盤腿坐在瑜伽墊上,確信她聽到了收銀聲。
周蒼衡:“我總不能一直待在室內,我這個年紀需要運動。”
富貴“啊”了聲,隨口聊了幾句,最後提到件事:“哎對了,你知不知道那殺手為什麼要綁我?”
“什麼?”周蒼衡一愣。
“就吳景文進醫院那回。”
進醫院那回……趙秦。
“他大概認錯了人。”周蒼衡垂下眼眸。
“?”
機器嘩嘩作響。
收銀員結算道:“一共五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