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人腹誹的吳景文仍舊無所事事地在客廳轉,聽到浴室的流水聲,敲門的手一頓,轉去門口般來貓屎盆子,琢磨著放哪兒比較合適。
覺得酒味散得差不多了,他心底最後的良心發作,踱步過去把陽臺的門關上,以免明天上班的幾個哆哆嗦嗦的病友。
正在此時。
“嗡嗡。”桌上手機螢幕亮起。
看見來電人,吳景文詫異地歪了頭。
陳秋。
吳景文耳邊夾著手機:“陳總!好久不見。這訊息都傳到您耳朵裡了,太不好意思了。哦?您現在在我家附近?”
陳秋咳嗽了兩聲,視線落在空曠的馬路上,笑著說:“剛從拍賣會上回來,吳總生病我一直沒有去探望過,正好今天得了幾件好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話說的,應該是我找機會請陳總吃飯才是。”
吳景文撈起沙發上的大衣,拎著房門鑰匙,直接往外走。
陳秋的卡宴就停在小區外,長長路燈光照下來,一幅電影畫面似的。他助理站在車外提著包東西,見到他後恭恭敬敬地送來。
陳秋降下車窗,歉意道:“車進不去,只能麻煩你下來拿。”
吳景文盤算著下回選什麼日子把禮物還回去,勾起個笑:“陳總的心意可比我費力氣重要多了。”
兩個人客氣謙虛了幾個來回,陳秋把車窗關上,吳景文沖他揮揮手目送卡宴離去。
“冷啊冷。”
直到只能見個車尾燈,吳景文原地打了個哆嗦。
正準備離開,剛轉過身被燈晃了眼。
“誰沒事開大燈!”
下一秒,吳景文扶著欄杆往馬路牙子上竄。
“乓!”
一輛車差點擦著他過去,那是輛計程車,車速起碼飆到了150碼,撞壞了兩根欄杆。
要是以往吳景文大機率上以為車裡是個酒鬼,經過這幾樁事情,又傷手又禿瓢的,吳景文心有餘悸地警惕著下招。
車燈閃爍了兩下,駕駛位的男人似乎清醒了,抬起的臉龐顴骨突出,消瘦的要命。
男人打著方向盤,方向竟然是直走。
連個眼神都沒捨得給他。
吳景文彎下腰想看仔細,突然眯起了眼。
一開始吳景文以為是那夥神經病又開始拿他開刀,結果這車依舊在加速,冒冒失失地往前沖。
那個方向……陳秋?
這車顯然不正常。
吳景文拿出手機撥出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