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
那人甩了甩手,白皙的手背上被劃到了一記紅痕,他蹲下身掀嫌棄地撥開屍體腰側衣物,拿出一長串鑰匙。
正蹲在門口研究鎖孔。
“第三個。”
男人抬起頭,眼角泛著用力過後的紅。
7號抱臂靠著門框,不鹹不淡地說:“第三個是我這扇門的鑰匙,這個獄警大概是個新手,第一眼就被看穿了。”
“哇喔,厲害啊。”
他毫無感情地稱贊道,從縫裡遞給他一張紙。
“來任務了,假期結束。陳秋醒了,他一定會暫停一切研究,這對我們很不利。還有吳景文在查那家公司的事,該怎麼做你明白。”
7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弱,zues的眼光……算了,他的眼光一向不好。”
他想起了被自己一槍爆頭的老頭,還有被他當成神供奉的佛像,嫌惡地說:“你再來得晚點,只能在刑場上見到我了。”
那人笑了:“怎麼會?他們還想利用你破解那本神譜,你一時半會死不了。”
提起那本神譜,7號心裡窩火,他說:“你們給了真的神譜?那些條子對我的代號好奇的不得了。”
“當然是真的,不真怎麼喚醒他呢?”那人低眉順眼地坐在獄警的背上,鑰匙隨著他的指尖到處晃,“如果醒不了,只能殺了他,可是zues捨不得殺他,盡管他父親那次的行動差點要了zues的命。”他抬起頭,眼底滿是陰狠,“所以只能把他從這個社會剝離。”
7號深沉道:“他身邊有個吳景文,他後面是吳連,四年前的行動失敗了,再也不會有那麼好的機會。”他篤定道,“吳連一定知道什麼,四年前那些東西全都在他哪兒……你在看什麼?”
那人往後一仰,打量著7號。
7號大約三十多歲,這些年他們總是在一起工作,那張白嫩的笑臉從如今飽經風霜的樣子應證了歲月是把殺豬刀。
時間也能把記憶全部帶走。
他高深莫測地應和了句:“對,我們需要一個幫手,比如九年前的趙秦。制止吳連的最好辦法就是抓住吳景文,現在終於來機會了。”
他著重念著“趙秦”兩個字。
7號一歪頭,臉色僵硬:“什麼?你要去哪兒?給我開門!”
那人恍然,連連說了好幾聲“抱歉”,卻毫無歉意地伸出手指尖,將那串鑰匙掛在他門前的把手上,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不是十八個人裡最有本事的一個嗎?很簡單的,希望後面能在外面見到你。再見,7號。”他回過身行了個宮廷禮儀,把7號惡心壞了。
半晌後,7號破開了鎖,將鎖扔進陪伴他幾個禮拜的房間,神色陰鬱地點點頭,舌尖抵住上顎:“……狗東西。”
末尾的房間幾乎沒有住人,走過拐角才勉強塞了幾個強|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