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使鬼差地蓋住了周蒼衡的眼睛,這樣一來,看起來更像了——那個眼睛上蒙著白紗布、茍延殘喘的模樣。
不管是哪個他,有些特質永遠都不會變。
“你的腿好了?”他陰沉著臉問道,“都能開車了,以前都是我揹著你到處跑的。”
他張張嘴沒有發出聲音,比出個唇形。
周哥。
“你很快會想起來。”
手背傳來刺痛,周蒼衡指尖緊繃不如面上那麼冷靜。
傷害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狠,眼前終於恢複光明後,人已經不見了,周蒼衡抬起手,只見右手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偏不倚,恰好和那人的傷口一模一樣。
“我想也是,時間不多了……”
周蒼衡垂下眼眸,擦去邊緣的血液,眼底是一派冷漠。如果吳景文看到了,一定又認為他在折騰自己。
本來在導航介面的手機屏多出一個通訊請求。
周蒼衡盯著那三個字不知在想什麼,直到頁面變為未接通,直到對方孜孜不倦地再打來。
“什麼事。”周蒼衡問。
那頭沉默片刻,說:“今天淩晨三點7號逃獄,你現在很危險,你在哪兒?”
周蒼衡靠著車椅背,說:“超市。”
吳景文著急往停車場走,說:“咱家附近新開的那個?”
“嗯。”周蒼衡低聲。
吳景文覺得他聲音不太對勁,放低了聲音,說:“你怎麼了?”
周蒼衡突然說:“吳景文。”
“我在。”
頃刻後,周蒼衡搖了搖頭,有些自嘲道:“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發燒太痛苦了orz大家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