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救護車來了,快讓開!”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容納幾人透過的道路,醫生抬著擔架從周蒼衡身邊跑過,消毒水味又進入了他的世界。
看清地上躺著人的瞬間,周蒼衡臉上血色盡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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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公司亂糟糟,外面印表機“刷刷”響,裡面安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
吳景文坐在辦公桌後嚴肅地盯著桌角,對面不知第幾次被捉來送檔案挨槍的成橙子掌心汗涔涔,忍耐著想跑出去的沖動勉強站著。
“小成。”吳景文捏了捏眼眶。
成橙子:“在!”
吳景文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成橙子一緊張就口吃,她說:“您是個好、好……”
吳景文抬起眼看她一眼。
成橙子終於憋出最後兩個字:“老闆。”
她真誠地比了個大拇指。
吳景文:“……”
吳景文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成橙子矜持地關上門,然後撒腿就跑,沒走兩步迎面對上一堵胸,剎不住車一頭撞了上去。
“妹子你可悠著點。”林簡差點被撞倒地,他壓下想揉胸的念頭,先是紳士地問候了聲,“吳景文又虐待你了?怎麼每回來送資料都是你,太慘了,跟我回資訊部混。”
“我一直都是資訊部的。”成橙子嘴角一抽,“只是被秘書處借走了而已。”
這段時間秘書處少了許多抉擇誰去送資料的矛盾,十分相親相愛。
林簡恍然,暗暗地罵了句“哎喲我操”,才說:“原來你是我的人?”
成橙子捂著額頭擺擺手,被他鐵胸撞得明明白白,一瘸一拐地走遠了。
林簡生怕她一個摔跤,公司出醜聞就不好了,眼睜睜瞧著她拐進辦公室才敲門,裡頭一聲“進來”,他擰開把手鑽了進去。
“你對人家實習生好點,我們是和諧的國企,不能有疑似虐待實習生的流言出去。”林簡大方地往沙發上一坐,卻見吳景文根本沒搭理他。
“老徐早上的時候託我們找個人。”林簡清清嗓子,“畫像發來了。”
由印表機重新打出來的畫像並沒有失真,吳景文拿到手裡看到的第一眼,乍一看有點眼熟,但也就那麼回事,看多了誰都像。
他瞥向第二張寫滿嫌疑人特徵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