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非吻非吻
白忘惜並非是一個會容易受到挑釁的人,明明沒有打算對淩月宸再做些什麼,可嘴唇就是不知為何,緊緊地貼在了淩月宸冰涼的嘴唇上。
那種觸感十分奇怪,既柔軟,也有一種讓他熟悉的感覺,可明明在溫泉的那次親吻,只是淩月宸單方面的蜻蜓點水,觸感雖然仍有殘留,倒也不至於清晰到腦袋一直記住那種感覺,而如今的感覺,就像與這個人親吻過無數次,也從那無數次中,得到了解脫般的滿足。
他捉住淩月宸的雙手壓在床上,咬著他的嘴唇,似想把對方吞進肚子中去。
他在落下這一吻前,已說過這是淩月宸自找的。
這可不是謊言。
他的動作並不溫柔,十分粗暴,咬著,舔著,把對方的嘴唇親的發紅,然後又重重地吸了一口,再把他的齒關開啟,沒有放過裡面躲起來的濕滑之物。
窗戶關得嚴實,別墅的人早已外出尋找失蹤者的身影,幾乎空無一人,整個別墅,整個房間變得格外安靜,彷彿連針掉到地上的聲音也能聽得一清二楚,而如今在房間響起的,除了吮水的聲音,並無旁音。
淩月宸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脖子不禁向後仰去,想借著後仰的動作吸得一口新鮮的空氣,可白忘惜的吻實在太霸道,察覺到他欲要呼吸,淺淺地放開了他的嘴唇,待他仰頭張口喘氣時,又把自己的濕滑堵了進去,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白忘惜按著淩月宸的手捉得很緊,把他的手腕捉得發紅,整個身子不知何時從床下跪在了床上,跪在了淩月宸兩腿之間。
他彎曲的膝蓋向上移去,頂到中間之處,淩月宸淺淺地輕哼一聲,僅僅是這一聲輕哼,便讓白忘惜從沉醉中猛然地回過神來,瞬間離開了淩月宸的嘴唇,喘著氣,看著身下被吻得眼角濕潤的人。
他放開了淩月宸的手,像被電擊般整個人彈開,落到床下,有些不知所措地以手背捂著還帶著濕潤的嘴唇,臉色有些發紅,把目光移到了窗外。
淩月宸喘息的聲音,讓白忘惜無法無視還躺在床上的人,心亂如麻之餘,又感覺自己有了異樣,幹脆把身子轉了過去,擋去了羞恥。
他為什麼就這樣吻了淩月宸,還與他來了一個極深的吻,而且把腿頂了上去是什麼意思?
越是往下想,脹感便越發明顯難受,幹脆草草地放下了一句:“我去洗澡。”便頭也不回地沖出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去。
被落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淩月宸看著頂上的吊燈有些發愣,以指腹抺過略略紅腫的嘴唇,勾起了唇角,可剛剛勾起不久,又緩緩地落了下來,臉色由淡然,轉至發沉,看著吊燈的眼神也落寞了起來。
“你要是想起來了,我要怎麼辦?你要是想不起來,我又要怎麼辦?”
喃喃幾語,一牆之隔,終是沒人回應。
白忘惜洗了一個涼水澡,秋天涼水打在他的身上,讓他打顫的同時,也釋放了方才餘下的燥熱。
喘著氣,有些疲倦地扶著被打濕的牆邊,清水洗去了汙濁,流進了渠道,他看著那飄走的汙物,咬牙切齒般低聲罵了一句:“該死!”
他明明不應該對男人抱著這種心情,也不應該對淩月宸這個人抱有這種想法,可偏偏把控不住。
又偏偏,餘時只有四分鐘。
要是方才能多些時間,要是方才不是淩月宸的一聲輕哼,讓他回過神來,現在的自己,與淩月宸會做些什麼?
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這種既可惜又可恨的感覺實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回想之前,淩月宸曾告訴過他,他與淩月宸是同事關系,如果這樣的話,他自己會不會在進到這個遊戲之前,便對淩月宸抱有什麼不得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