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智博心道:一個昨天讓他到二號房,另一個今天讓他到二號房,他還能與這二人好好地相處嗎?
一旁的李明軒除了目瞪口呆以外,便是震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雖然除了白忘惜以外,其餘二人對他皆不可見,可白忘惜對待他還是如常人般,扭過頭看著他的時候,表情還是略顯有些生硬,抓了抓臉向他道:“事出突然。”
“這哪裡是事出突然,這完全就是驚中之驚好吧!”李明軒被他這句話從震驚中拉了回來,有些無奈地道:“你說你好好地找個女朋友不好,偏要找個,找個……男朋友,你這是,唉!”
白忘惜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我的船到了橋頭,但直接彎了,沒辦法。”
淩月宸雖然不知道他在與李明軒說什麼,但聽到這句話時,便以另一隻沒有被白忘惜握著的手捂過了嘴,別過臉去。
尷尬歸尷尬,時間到了總是得下樓吃飯去。
淩月宸的輪椅被白忘惜推了出去,身體也被白忘惜背下了樓,然後再輕放於輪椅上,一直跟在後面的淩智博感覺自己都快要失業了,李明軒則一直以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白忘惜的變化太大,以至淩月宸至今還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像突然開竅了一樣對自己的感情表露無遺,要是他的腿能走,大概現在已跑得遠遠的,免得讓自己處於一種無所適從的尷尬。
“我們做過了麼?”
在淩月宸尚算冷靜之時,白忘惜突然低下了頭,在他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讓他突然被自己的口水所嗆,咳嗽了起來。
白忘惜則看得好笑,又把身子站直,繼續推著輪椅向前走去,還不忘補了一句:“大概是做過了。”
“白忘惜!”
淩月宸的耳根可見地紅了一片,白忘惜心裡好笑,卻在進到餐廳門前把所有情緒收了起來,恢複了一副淡然,踏進了那扇門後。
他們踩點進來,門內的人基本已在餐廳等候,當然除了那些失蹤與死亡的人以外。
伍英耀被綁著丟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口中也塞進了一大塊布,看見白忘惜他們進來的時候,口中發著嗚嗚的聲音,眼神盡是殺意,如果把捆著這人的繩子解開的話,他大概會在白忘惜進來的那一瞬,便拿著刀把自己捅死。
所以把這人綁著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林賢像是解釋般道:“伍先生的情緒有些激動,還是這樣比較好。”
看模樣,伍英耀一直被綁著,也是出自林賢的手筆,至於他的人在用完餐以後才回到了房間再被人搬到這裡,還是一直被留在這裡,白忘惜對此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但依郭婉婷的夢境來看,伍英耀這一行人的目的,是到這裡找一具遺駭,找到以後才能得到那20萬元獎金,而對於這事,淩月宸是知曉的,白忘惜不想對淩月宸為何知曉這事做猜想,反正結果是自己知道就行,過程並不重要。
一行人為了20萬而來,兩個女人想私吞錢財,先是在白天的時候瞞著自己的男友到溫泉那邊探路,然後中途被淩智博看見,知曉他們為何而來的淩智博便將計就計,告訴這二人遺駭在溫泉那邊,讓他們擾亂死亡的順序,無論第二天死的應該是誰,但第三天死的人也因此而受到了改變,變成了劉敏靖。
白忘惜雖然不想別人替自己死去,可既然已成了既定事情,便就順著事情的發展去便好。
自己多活了一天,便多了一天的機會去尋找事情的真相。
這裡的主人是誰,第三株白梅是誰,兇手又是誰。
一天不解開這些迷團,他便只能永遠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