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聽得趙良嗣分析,也是點了點頭。
這趙良嗣自從跟他來到大宋,便被童貫引為智囊。
他目光長遠,心機深沉。
分析的東西大多能切中要害。
童貫得他相助,無異於如虎添翼。
趙良嗣看童貫似乎還有些猶豫,便接著開口道:“恩相要是擔心老種經略,下官早就差人去延安府打聽好了,這陸陽是老種經略麾下一個教頭的子侄,跟種家之間也只有利益關係,只要咱們拿到商行之後,給種家多分一點,他們也不會為了一個小人物而跟太尉翻臉。”
童貫這才下定決心。
“好吧,只要他能老實交代貨物的來源,大不了給他些補償便是。”
“恩相英明。”
朱武踩著臺階進入地下室裡。
此時那方涵早已經被綁縛在了受刑架上。
他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朱武會這麼急躁。
他才剛出東京沒一天,就被人給綁到了這裡。
朱武近到身前,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方涵睜開眼睛。
頓時大驚道:“怎麼是你啊,朱大掌櫃,快放我下來。”
朱武撇嘴吐了一口吐沫。
揮起巴掌直接打掉了方涵一顆門牙。
“你珍木了,吾是慌還啊!”
他門牙掉了一顆,說話漏風。
不過朱武還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廢話,老子當然知道你是方涵,不是我還不抓呢。”
方涵還在演。
“朱大掌櫃,要是我那得罪了你,你只管說,我給你賠罪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朱武從旁邊櫃子上抽出一條皮鞭沾上鹽水。
“啪!”
方涵胸前頓時出現了一條血紅的道子,隱隱有血珠從皮下滲出來。
他疼的直叫喚,被綁縛在架子上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