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從轉角處走了出來,推開了尤里的病房門,關上,上鎖。在尤里驚訝的目光中,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哐哐哐的敲門聲傳來,其中夾雜著女人模糊的說話聲。只是鎖上的門隔音效果不錯,女人的說話聲聽得不太清醒。
“誰啊?”尤里低聲問道。
“艾洛克女士,安緹娜的媽媽。”見尤里一臉茫然,他又解釋道,“就是換了你的藥,又買通服務員破壞了你們乘坐的飛車的女生的媽媽。”嘉南簡單說明了事情的經過,然後說道,“艾洛克女士應該是想透過你出諒解書,再透過其它操作手段把這件事簡化成同學間的玩鬧揭過去。”
“所以,也找你談過了?”尤里透過剛才嘉南麻利的鎖門動作就能想象出門外的艾洛克女士有多難纏,“給你添麻煩了,很抱歉。”
“沒事,我也就是順手,他們太過份了。”
“不,是我太沖動了,因為一些事情……”尤里正說著,枕頭旁的手環發出提示音,是伊蓮發來的通訊。尤里接通了,沒想到說話的聲音卻是敏兒的。
“把門開啟,我們談談。”
“你對伊蓮做了什麼?”尤里激動地試圖坐起來,被嘉南連忙制止了,連線著尤里後腦.左臂,左腿和背部的儀器開始發出刺耳鳴叫。尤里在嘉南連聲的“冷靜,冷靜”中,不甘心地重新躺好。
“你怎麼了?不要急啊。我沒怎麼她,就是你把我拉黑了,我借用一下她的手環而已。我要和你談談。這個,喂,你叫什麼,”敏兒煩躁地詢問被笛莫控制著正不停掙扎的伊蓮。伊蓮沒有回答,她只好說,“這個女人沒事。我們就在你門外,剛才有個瘋女人已經被帶走了,你開個門。”
門是聲控的,所以即使尤里無法起床,也可以開門。敏兒看到臉色蒼白,被一堆輔助儀器包圍著的尤里時,心情有些複雜。如果在以前,當然是尤里越慘,她越開心,但經過上次的談話,加上一起經歷了飛車失控事件,她突然有些看不得尤里這樣悽慘的樣子了。
“你想幹什麼?放了伊蓮,她的男朋友的媽媽是梅拉法官,你動她沒有好處,有事衝著我。”
“我沒想動她,我就正好碰到她,問了一句,你怎麼樣了,她就要衝上來打我,被笛莫拉住了而已。”敏兒也坐在輪椅上,不過透過兩天的治療,身上的痛覺基本已經沒有了。她下午就要轉院回主星,所以聽說尤里醒了,急著來找她。
“你明明就問我,她死了沒!你這個混蛋!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人!”伊蓮憤怒地說道,同時再次掙扎起來。
“伊蓮,你冷靜一點,沒事的。病房裡有監控,她不敢怎麼樣的。”然後,尤里又看向敏兒,催促道,“放了伊蓮,有話快說。”
“你帶著她出去。”敏兒吩咐笛莫,然後她馬上對尤里說,“我和你單獨說,不想被打擾”
然而,即使笛莫拉著不情願的伊蓮離開了,她們也不算是單獨,因為衛生間裡還有個嘉南。雖然他不明白尤里為什麼急著讓他躲起來,但匆忙之下,只有衛生間可以躲藏。於是,嘉南被迫聽了一波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