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科爾豹子一樣地跳到桌上,抽出雙劍護住同伴,瞪大眼睛指著對面驚叫:“原來是你們!好哇,居然扮成女人來騙爺,真不要臉!”
藍袍公子也無顧忌,直接伸手攔在皇子刀前:“殿下莫要著急,畢竟是在人府上做客,有話好嘛。”
這是怎麼了?情況未明,維魯特也不敢貿然多,只牢牢拽住那傻子的胳膊,念頭急轉:盡遠家中傳來的書信,為什麼會和我有關?等等,情報中不是他父母雙亡,孤身一人在r國嗎……哪裡來的家族!?
“你走開!”皇子眼中全是火星般亂跳的紫芒,幾乎要蹦出來了。他一把推開了白先生,高舉起刀,盡遠突然斜伸過手散出一片光壁,將他揮出的刀勢硬生生擋下了。
“殿下……此事,請由我來處置吧。”侍衛長仰著頭輕聲懇求,臉上表情卻如死水,未見一絲波瀾。
皇子回頭瞪著他,也不知在那張木然臉龐上瞧出了什麼,最終還是讓了步,憤憤將刀收進鞘裡,扭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克洛諾閣下……”少伯爵眼瞅著盡遠攥著那張信紙緩緩起身,不敢怠慢,也跟著站了起來,凝神聽他話,“我想再確認一遍,關於那藥劑所,您還有什麼要的嗎?”
“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諸位了。”維魯特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也只能咬定了牙不鬆口。
“還敢謊!”皇子忍不住回頭罵了一句,藍袍公子笑著扣住了他肩膀,眼睛卻是悄悄在往紙條上瞄。
“克洛諾閣下,我一直相信您是個堅守原則的君子,可惜……”侍衛長鬆開了手,用神力遙控著紙條浮在空中,“這封信上寫得明明白白:那地下藥劑所是新教派的秘密基地,也是所有血衣怪物的源頭,其擁有者,正是你的老師——莫雷迪亞·弗萊爾。”
神力白光罩著那張罪證,明晃晃地,看也看不清。但盡遠顯然沒必要謊……寄信者究竟是誰?居然知道這些隱秘……他可不會自亂了陣腳,裝作似第一次聽,愕然反問:“這怎麼可能……會不會是哪裡弄錯了?”
賽科爾早就不耐煩了,甩著長劍直嚷嚷:“別跟他們廢話了!我看他們就是來找茬的,嚇唬誰啊?爺可不怕!”
侍衛長卻沒理會他的挑釁,直盯著少伯爵,像在咀嚼文字般緩緩道:“這封信,是我的……母親,洛維娜·奧萊西亞親手寫下的,她此刻……就在那藥劑所鄭”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洛維娜夫人是你母親!?那你豈不是……”維魯特真有些錯愕了,下意識地看向皇子,見他毫無反應,顯然早已知曉,更覺匪夷所思:東宮侍衛長是個改名換姓的外國貴族,再往了也是惡意欺瞞之罪,他竟對此並無芥蒂?再想到京城那場失敗的刺殺,想到老管家路易斯遞過來的貝殼藏書,被陰謀者窺視的寒意一點點湧上心頭。
可他來不及細細思索,對面正在步步相逼:“閣下還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放你……”影刺客才不管誰有道理,正要爆粗口回擊,少伯爵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冷靜反問:“如果真如信上所言,洛維娜女士又怎麼會出現在我新教派的秘密基地?”
盡遠似乎不瞭解詳情,沉思不語。皇子冷哼了一聲:“她不定是被惡人囚禁,無法脫身。”
“被誰囚禁?”維魯特同樣回以冷笑,“被我的老師?難道諸位不知道我的老師對那位女士有多……敬重嗎?老師就算再萬不得已,也絕不會對她無禮。諸位若是不信,儘管去翻翻前幾期的雜聞週刊吧,相信其中會有答案。”
涉及到長輩的情感話題,多少就有點尷尬,皇子一時語塞。白先生斜靠在桌邊抿了口酒,突然插嘴:“又或許,她是自己想出辦法潛入其中呢?”
“您是,那位女士的力量竟強過我尊奉海神殿下修行多年的老師,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透能量護罩,潛入我新教派最隱秘的地下基地?”
藍袍公子瞧他冷眼瞟來,曬然一笑,繼續喝酒不談。
維魯特成功扳回局勢,腦海中更是一片清明:“斯諾克閣下,請恕我冒犯,是否有可能……這封貌似揭露真相的書信,只是那位女士刻意所為?”
“她在謊?”皇子皺起眉頭,不知想到了什麼。
“斯諾克閣下,難道……她從來沒有騙過您嗎?”維魯特這句話似乎勾起了盡遠的回憶,他低下頭握了握拳,顯出幾分猶豫。
少伯爵便知自己猜對了,立刻柔聲嘆道:“這麼多年來,您隱姓埋名在r國孤身闖蕩,想必有著不可言的苦衷……或許那位女士這樣做,也同樣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