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過去了,五張清晰的造影片子放在院長面前,阿舒把自己畫的圖和片子做了一下對比,除了顏色不對以外,輪廓,病灶處的癌變區,大小、分佈狀況、完全一樣,黃院長被阿舒的手段徹底折服,他已經無話可說,阿舒說話了:“林主任,請問,這麼多絲絲撓撓的癌變東西你為什麼不剔除?”
林主任吭哧癟肚地說道:“我已經切掉了,應該是這些天又長出來的。”
阿舒指著另一側:“你不是說了嗎,癌變組織已經擴散到了另一側,你自己看,為什麼這邊的沒有癌變組織?”
林主任嘎巴嘴,最後還是說道:“我把癌變的腎臟切了,自然就沒有了唄!”
阿舒已經忍無可忍,他揮手就是兩個大耳雷子,啪啪巨響過後,林主任摔倒在地,他嘴角流血,人也被打蒙了,阿舒還想動手,柳翊彤攔住了他:“阿舒,別衝動,有警察呢,打人是犯法的,聽話。”
阿舒指著林主任說道:“姓林的,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那我就替你說了,李老師的右腎是完全健康的,在手術後的位置,我沒有找到任何的癌變組織,你之所以不把患處的癌細胞切除,就是想掩蓋自己的犯罪事實,病人腎臟被切除,原本虛弱的身體,加上癌變,會變得越來越脆弱,這樣就會加速病人的死亡,只需要半年,或者更短,李老師就會消失,那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你偷走李老師腎臟的犯罪事實!”
我的天哪!原來林主任偷了李老師的健康的腎臟!
阿舒的一句話,好似一顆重型炸彈爆炸,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包括黃副省長,黃院長,更包括李老師的愛人和劉誠摯、柳翊彤,林主任臉如死灰,他的助手目瞪口呆:不會吧?林主任是醫科大學少壯派的林一刀,他是傻子嗎?這麼幹。
黃院長第一個驚醒,他氣得發抖,他過去對林主任一頓狠踹:“王八犢子,老子踹死你!”這回可沒有人攔著,林主任被踹得爹一聲媽一聲,直到黃院長沒了力氣才罷休,黃院長到了阿舒近前,他握著阿舒的手說道:“小同學,謝謝你,我強烈要求把這個劊子手繩之以法!”
阿舒冷冷地說道:“黃院長,省醫大是全省的醫療視窗,代表著全省的形象,你作為法人代表,御下不嚴,就沒有責任麼?”
黃院長聽到這話,唰的一下,滿腦袋的汗,他拿出手絹,開始擦汗,嘴裡不停地說道:“小同學,是我管理不到位,對不起,我有責任…這個…我馬上去開個會,看看把李老師不能報銷的那部分承擔下來,儘量減少李老師的經濟負擔。”
阿舒沒有理黃院長,他一把拎起來林主任大聲問道:“我要知道那個腎呢?你給誰了?把腎還給李老師!”
是啊,林主任不可能隨隨便便犯罪,犯罪是需要成本的,以他在省醫大的地位而言,他年薪不多,但動一次刀最低五千的手術費,走穴一次三四萬很正常,一年下來去掉休息日,三百萬輕鬆。
林主任此刻沒了囂張和傲慢,他竟然也哭了,造影片子送過來的時候,關雨荷早已經進了醫生辦公室,此刻該她上場了,咔擦一下,手銬戴在了林主任的手脖子上,到了這一刻,林主任嚎啕大哭:“黃院長,救我,救我呀!”
阿舒特別強調:“關雨荷,一定要查到那個腎臟被誰給用了!”
黃院長搖頭嘆息:“楚,楚主任,這個不好吧,一旦手術成功,我們把腎臟再做手術取出來,可能會造成第三方死亡的,我們應該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