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遭弟子們看巢八野的眼神瞬間帶上了一絲絲鄙視。
身為親傳弟子,修行了那麼多年,竟然被一個剛入門的弟子打得屁滾尿流,而且看蘭齡的身段,也不像是很強的樣子。
再看巢八野那樣子,劍心臺的弟子們都覺得一陣扶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給劍心臺丟人現眼。
“嗯。”祝寒枝摸著鼻尖,“若有人見過你二人在一起,也可以。”
裴擒月渾身一震。
道友有難,報恩的時候來了!
裴擒月躍躍欲試,巢八野覷著蘭齡的臉色,發現他眉間隱隱透著擔憂之色,便知他肯定沒有證據。
巢八野一喜,壓對了。
巢八野道:“那枚名牌的確是在劍心臺內找到的,諸位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即使不能確定此事是厲驚春所為,那也不能說明他與此事無關。”
祝寒枝問:“師弟,被那妖獸所傷的是你,你覺得這件事是意外還是人為?”
谷寒濤恭謹道:“師兄,我當時正全力突破關竅,只覺室內忽然妖氣彌漫,之後便受到重擊,確實不知是否是人為。”
祝寒枝給他掖了掖被角,一雙水波目似乎在思索,過了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祝寒枝道:“你們雙方都沒有確鑿證據指認對方有罪,也沒有辦法洗清對方的指控。”
裴擒月正襟危坐,躍躍欲試。
巢八野:“正是!依弟子看還是先將他圈禁起來,用刑之後細細審問!”
蘭齡立刻道:“可對無罪之人圈禁用刑,不合於禮法。”
祝寒枝終於露出了不認可的神色,雖然沒有明說,但作為一派掌門,豈能沒有證據便對門派弟子圈禁。
況且用刑,那是非常時期對付歪門邪道用的,祝寒枝性情一貫和順無鋒,從來都對刑罰持抵制態度。
谷寒濤不語,賀欺霜臉色也不太好,他起初以為是人禍,但如今看來,倒像是一場小孩子汙衊討厭者的鬧劇。
賀欺霜冷哼一聲,師兄怎麼挑了這麼個親傳弟子,惹人笑話。
見眾人沒有反對,巢八野便以為掌門也支援自己的說法:“除非有人能證明你們當時在一處,否則,呵呵,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巢八野囂張道:“誰能為你們做證?”
裴擒月頗有氣勢地大喊:“我能!”
這大吼大叫驚了在場所有人一跳,祝寒枝都有些激靈,發現那越眾而出,橙瞳灼灼的正是裴擒月。
祝寒枝揉揉太陽xue:“擒月師侄,輕聲些,師叔人還沒老,耳朵卻先讓你震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