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八野毫無預料,瞠目結舌地指著裴擒月:“你你你,你做什麼證?你不是病了好幾天嗎,按理來說那天你正在病中啊!”
裴擒月正氣凜然地道:“好的掌門師叔!”
又對巢八野道:“我生病了,不是死了,我出門,恰巧見到了。”
祝寒枝捂上耳朵:“那麼現在,驚春的嫌疑便洗清了。”
巢八野大驚失色,顯然沒料到還有這麼一節變故,急著不行,磕磕絆絆還想再辯解。
厲驚春嫌疑倒是洗清,可這樣一來自己汙衊對方的嫌疑便大大加深!
賀欺霜忍無可忍:“閉嘴,還不嫌丟人嗎!”
巢八野被喊得渾身哆嗦,埋下頭,狠狠瞪著賀欺霜,還想再說什麼,榻上的谷寒濤終於指著巢八野,臉色鐵青:“下去。”
巢八野彷彿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氣焰頓時滅了個幹淨,蚊蠅叫般小聲道:“是。”連忙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滾了下去。
祝寒枝半閉著眼微笑,給谷寒濤倒了盞茶:“寒濤,不要動氣。世上的事能和和氣氣解決,不必動幹戈,況且是自己身邊最近親近的孩子。”
谷寒濤聞言臉色更白了幾分,唇上像是結了層白霜,唇角抿得像一條線,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多謝掌門教誨。”
厲驚春陰冷地笑了一聲,他和蘭齡站得靠後,周圍的弟子也都走了,唯有蘭齡聽見了那冰錐般聲音。
祝寒枝輕松地搖了搖扇子:“既然如此,此事便了解了,約麼是有妖獸從後山溜了進來。巡邏的修士也說有一夜聞到了妖獸的氣味,只是那妖獸重傷後不見了蹤影,也許就是那隻受傷後誤入劍心臺,並非有人故意為之。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眾人都點頭稱是。
祝寒枝突然想起來什麼:“誒,擒月。可預備好生靈山的事了?”
裴擒月點頭:“已第一時間派了得力的修士進山,妖王說並未扣留過十四洲的修士,但是生靈山裡不止妖族,還有些神志未開的妖獸和突破失敗落入邪道的妖修不聽管束。妖王不願為此與十四洲派起糾葛,勉強答應讓我派弟子進山尋找,但生靈山太大,還需多調些人手去。”
祝寒枝點頭:“願意讓修士進山已是不易了,你速速找些人支援,千萬不要失了時機。對了,我聽你師父說,羅永珍鎮辦了場仙門集會,邀諸門派首席弟子和新晉弟子參與切磋,就在下月。”
裴擒月:“是,據說各派本屆新晉弟子裡都有奇才,羅永珍鎮仙首之徒桃靜崖,蟲門仙首的獨子苗鳳靈,杏林丹仙養女燕鳴鏑等人皆是百年難遇之才,一年後都要參加新秀大比,想必是要提前探探深淺的意思。”
這一屆各派皆有本家弟子,唯獨十四洲派,唯有那厲驚春的天分還算出眾,其餘者修行一途上不過泛泛之才,加之這些年式微,唯有三年前賀欺霜和祝楹殺進了前三甲,此後再無名次,難免被各家當成笑話輕看幾分。
祝寒枝道:“那此次進山便也讓新晉弟子跟著去吧,就當是磨煉一下。”
蘭齡走到門口,恰好聽見這麼一句,眼睛頓時亮了幾分。
只要拿到天悲草,蘭齡就可以擺脫天分的束縛,他本就有經驗,假以時日即便是超過首席劍修賀欺霜,也不過需要些時間。
倒時候仙門新秀大比好好發揮,一定能幫厲驚春拿到名額,讓厲驚春更進一步!
只要成為親傳弟子,蘭齡離仙首的目標也不遠了!
走出劍心臺,各自回房略作休整。
日落之後,蘭齡主動去邀厲驚春一道練劍。
厲驚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蘭齡都以為他要拒絕了,誰知厲驚春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