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害怕身後會追來一大堆保安,強行押著她回到那個病房,她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不曾剩下,她害怕,又會回到那個病房,被醫生護士強按著注射鎮定劑。
情不自禁地,她抬腳飛奔起來,早已麻木的心靈又重新鮮活起來,風呼呼地掠過她蒼白的病號服,鼓動著她烏黑乾澀的發。
直到離那座瘋人院越來越遠,她才停了下來,身子倚著樹木,看著瘋人院的頂尖在自己的視野裡縮成一個白影。
“我——自由了?”瘦弱的身子站在溫暖的日光之下,她的指尖輕顫著握住漏到她指尖的微光,眸間隱隱有淚珠滾動。
“小薰。”
她的指尖輕顫,淚光盈動的雙眸,輕輕地轉過頭,日光下,男子高大的身影牽著一個小小的身影,雙目含笑地看著她。
“媽媽——”稚嫩的童聲伴隨著一陣風,大力地撞進她的懷裡,她的身子晃了晃,緊緊地抱住那抹身影,鼻息間頓時溢滿一陣奶香。
白茉薰緊緊地摟住懷中的孩子,滾燙的淚珠沿著臉頰滑落,滑落在孩子烏黑的短髮上面。
懷中的孩子似是察覺到了溫熱感,抬起頭看著她,不解地詢問道:“媽媽,你怎麼哭了?誰敢欺負你?告訴煊煊,煊煊去好好地教訓他一下。”
說完便擼起袖子,露出胖乎乎的手臂,眼底有一抹霸氣忽現,一副要去打架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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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茉薰破涕為笑,撫摸著他烏黑的短髮,說道:“煊煊,沒人欺負媽媽,只是媽媽見到你們太開心了,所以,就開心得哭了,對了,煊煊,美雪阿姨呢?她怎麼沒來?”
“小薰,美雪對我說過,其實她也想來接你的,只是荷蘭那邊的分公司出了點狀況,她暫時還走不開。”溫柔的聲線響起,男子幽藍的眸光掠過一抹柔和,他看著她,說道。
“哦!沒事,畢竟工作要緊,對了,穆爾斯,美雪她這五年來過得還好嗎?她和皓怎樣了?”白茉薰牽著煊煊肉肉的小手,別過頭,輕聲詢問道。
“美雪很好,她和皓很早就分手了,倒是你,你這五年來一直都生活在瘋人院裡,你一定過得很不好吧!”穆爾斯柔聲說道,斜睨著她秀麗的側臉,幽藍的眸子掠過一抹淡淡的疼惜。
“好又怎樣,不好又怎樣?無論好不好,我也在那裡生活了五年。”白茉薰在日光下的臉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單薄的身子仿若風一吹就能吹走。
“小薰,我對不起你。”穆爾斯輕聲說道,藍眸間洋溢著一抹濃濃的愧疚。
“穆爾斯,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畢竟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只怪自己,當初識人不清。”白茉薰的唇畔浮起一抹苦澀的笑靨,要不是當時自己如此輕易地相信別人,那她就不會中計,把白家的產業拱手讓人。
“不,不怪你,應該怪我,如果我趕在他之前把你救出瘋人院,那你就不會白白遭受了五年的瘋人院折磨。”穆爾斯藍色的眸子裡溢滿了自責,他愧疚地說道。
“穆爾斯,沒事,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你也應該知道,就算你趕在他之前把我救出來,他也照樣有能力讓我進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勢力幾乎蔓延全球。”白茉薰輕柔地說著,語氣間包含著些許認命的味道,眸底卻真切地掠過一抹刺骨的仇恨。
“好吧,我們別再提他了,小薰,你出來那麼久,也該餓了,告訴我,你想吃什麼?我今晚親自下廚,好好犒勞犒勞你。”穆爾斯凝視著她秀麗的臉頰,輕笑著詢問道。
“額!讓我——”白茉薰的話還沒說完。站在兩人中間的白銘煊便嚷開了。
他一手拉著白茉薰,一手拉著穆爾斯,抬起頭,嘟嚷著說道:“媽媽,你就別想那麼久了,穆叔叔現在的廚藝雖然一般!不過,媽媽,你就勉為其難地品嚐一下穆叔叔的拿手好菜——黑椒牛扒,烤青口,炸龍蝦和芒果慕斯吧!”說著,粉色舌頭似是不經意間地輕輕舔了舔嘴唇,一副饞貓樣。
嘴硬的小傢伙,明明心裡喜歡得不得了,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真是個彆扭的小孩。
兩人相視一笑,白茉薰輕輕地摸了摸煊煊的頭,對穆爾斯輕聲地說道:“穆爾斯,我就想吃剛剛煊煊說的那些。”
“好的,我們現在就去超市選購一些必需材料吧!”穆爾斯紳士地開啟車門,讓白茉薰和煊煊坐到車後座,待他們坐定,他才大步跨上車門,發動引擎,驅車前往a市最大的超市——
去超市採購完這些材料,白茉薰百無聊賴地等在超市門口,怔仲地看著眼前迷人的夜景,多久了?她是有多久沒看過這樣的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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