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巨也預設了趙念奴的做法,反正也不會回來了。
但是王巨疏忽了宋仁宗的影力,開始時,他一直擔心手下這群人排斥趙念奴母子,畢竟相比於正妻的妃兒,陪伴著自己出生入死的瓊娘,他們母子可以算是一個外來者了。
然而沒有想到大家全部接收了他們,王巨私下裡與陶青談到這個問題,陶青說了一句,仁宗是好皇帝啊。
王巨無語了,就象在史上,金人知道惠國公主是宋仁宗的女兒時,立即將她護送到南宋境內。
不過這事兒得怎麼去看了,宋仁宗缺陷之處,非是他軟弱,若那樣,他就不會要求將一匹白色玉馬當成他唯一的陪葬品了。慶曆之敗,主要是和平了那麼久,那個人知道誰有軍事才能啊?
因此宋仁宗最大的缺陷與軟弱無關,而是他縱容了士大夫的猖獗。
至於趙頊缺陷那太多了,但最大的缺陷不是變法,而是制衡術導致士大夫的分裂,形成黨同伐異。
王巨喃喃一聲:“物似人非了……不過這樣也好。”
雖然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宅子,但一個個熟悉的人卻在彼岸了,或者那一天離開時,再無牽掛!
走回家中。
韓韞早讓下人將宅子收拾乾淨了。
王巨來到書房,與韓韞坐下,問:“賀蘭石如何了?”
“漲了四倍。”韓韞興奮地說。
在史上的宋朝大家對賀蘭石還沒有太注意的,直到清朝,才有了一端二歙三賀蘭的說法,也奠定了它的地位。
但因為王巨的推動,這些年大家終於意識到它的價值,不僅能作墨硯,還可以做印章、鎮紙、筆架、飾品掛件與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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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韓韞提前大肆收購,現在的產量越來越少了。不是它的儲藏量少,相反,它儲藏量很高的,遠遠超過了紅絲硯、易硯、洮硯,只是因為它多位於賀蘭山懸崖峭壁上,以現在的技術,開採不易。
於是還沒有等韓韞炒作呢,價格就漸漸抬了上來。
韓韞又說道:“雖然朝廷兩次慘敗,但西夏人損失同樣慘重,為了換取錢帛,梁氏派無數民夫石匠,攀上賀蘭山的懸岸峭壁,大肆開採賀蘭石。然後派專人護送到邊境,售給我朝私商。聽說每天因為西夏開採賀蘭石,都會死上數人或數十人。太保。我們能不能動手?”
“再等一等,到明年吧。”
“為何?”
“兩戰下來。我朝損失也慘重,必須用三年時間才能將國內穩定。”
韓韞會意了。
不過他很激動,為了這事兒,他可足夠等候了近十年。
“太保,這回你可以大顯身手了。”
“也未必那麼順利,只能說官家那一關過去了。但你不能小視士大夫,想當初介甫公力量多強大了。就象現在的朝堂,蔡公、張公、章子厚都是變法派。戶部侍郎李定、知制誥謝景溫、中書舍人陸佃、工部侍郎熊本、給事中舒亶、起居舍人蔡卞等等,也算是變法派。但因為一個小小的傻帽鄭俠,介甫公下了。”
不要以為變法派大臣很少,只有王安石、韓絳、呂惠卿、曾布、章惇,如果那樣想,不知道錯到哪兒了。<d說大陸,jd說灣灣之光,gd說4.5億新臺幣黑錢。jd說十六歲小姑娘。gd不知應對,反而只好順應民意說小魚做得對,其實小魚就是變相的鄭俠。憑藉gd這種笨拙。基本是輸定了。道理差不多哈,這才是醜陋暗黑的政治!)
所以別以為這次就大局已定,如果這些人聯手起來,種種手段是防不勝防的。
那怕王巨丟擲俺只在宋朝呆六年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