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挑戰那又如何?”王巨淡淡說道。
宋朝此時詞仍是小道,多是唱和時所作,並且多是不正規場合唱和所作,如去妓館狎妓,討那些行首們歡喜。正規的場合,如皇帝在皇宮內召見大臣和的卻多是詩。
詩才王巨也遠不及這些文學大匠,但終是練了好幾年的,寫了一千多首詩,這段時間還在上面用功夫。雖然寫不出傳世佳作,但在一些必要的場合敷衍一下總可以吧。
主要是他心中多少有點氣,一個王家寨,不論功勞,可能反夾在韓大先生與司馬大先生中間,做夾心餅乾。還有諸學子對延州舉子的輕視態度。
於是抄襲了這兩首小令。
不要問後人,在宋朝如果將大蘇的某些詞拿出來,未必得到大家承認,然而將周邦彥的一些名作拿出來,大家都會感到望塵莫及,無他故,不僅文字優美,押韻,在北宋豪放派暫時沒有市場的,要雅約,同時還要押音律,不僅是押韻。
張得勝無奈張貼出去。
立即起了作用,剛貼出去不久,店中的大伯便帶著兩個士子來到。
其實這也是一種輕視,科闈之時,一般所有客棧掌櫃與夥計對士子都很恭敬的,說不定就在他們某一天中間會有人唱名東華門了,這時得結善緣,不能結惡緣。包括士子登門求訪,夥計也代為通稟,以免打擾了客棧裡士子的進學。
然而誰在乎延州學子的感受,便直接帶了進來。
“厚山兄,沒想到這個紙居然出自延州那個落後的地方。”
“仕林無望,只好鑽研奇技淫巧了,”另一個士子說道。但來到院子前,兩個士子忽然停下,看著那張紙。
僅是一會,兩個士子額頭上冒汗,掩面而走。
不要說小令是小道,這同樣需要文字能力,並且得要對對偶押韻音律精通,科舉不考詞,但有詩賦啊!
安靜了。
實際王巨也不想這種情況,適當的交流交流對大家都有好處的。
特別這時候苦逼的斷句。
如孔夫子那句話: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什麼意思,詩禮樂是三樣好東西,小老百姓,讓他們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但再改一改: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麼意思就是天壤之別了,如果百姓掌握了詩禮樂,讓他們自由發揮,如果玩不來,我們就要教導他。
古代多曲解成前一種。
可究竟是前一種,看看孔子收的徒弟吧,為什麼有那麼多貧困人家的子弟?一生舉教育又是幹嘛?
這就是斷句的威力。
然而不能憑藉自己理解,得用這個時代大家的認同去答卷子,考官才能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