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螢幕點亮，時間顯示凌晨五點，躺在床上的餘哲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他看到路遊在半夜給自己發來了好幾條未讀訊息，本以為是來報喜的，結果開啟聊天窗一看頓時睏意全無。
“怎麼可能……”餘哲森抱著不相信的態度嘗試登陸論壇，驚訝地發現自己經常混跡的異能者論壇已經被封鎖了。
不僅如此，正如路遊在訊息裡報告的，他們昨天辛苦帶節奏傳播的輿論一夜之間便全部遭到遮蔽抹殺，現在幾乎已經找不到痕跡。
網路上也出現了大量抱怨自己大號遭到封禁的內容，有人嘗試用暗示指代的詞語提及“歸臨教派”和發生在星舟市的襲擊事件，結果無一例外全部在很短的時間內被遮蔽刪除。
餘哲森嘗試著用擦邊的語句在某個社交論壇發了一條帖子，隨後就喜提“七天禁言”。
沒想到管理局的反應這麼大……
明明昨天輿論剛剛發酵的時候，網路上還沒有對相關話題進行限制，甚至連官方新聞媒體都有進行報道相關的內容。餘哲森原本還懷著一覺睡醒之後看到輿論洶湧澎湃的念頭，現在這個希望已經落空了。
他仔細閱讀了路遊的訊息，發現變化是昨天半夜十二點開始的，網路突然被施加了嚴格的限制和資訊過濾，所有與歸臨教派在星舟市發動襲擊有關的內容都被遮蔽刪除。
路遊說這種程度的管控只有鐵穹網路管理部門能夠實現，不過他們的影響範圍也僅限於處於合法牆壁內的網路，對特別加密的暗網則無法觸及。
在發現鐵穹網路管理部門插手之後，路遊第一時間把帶節奏的戰場轉移到了暗網，儘管暗網對於普通人來說有一定的門檻，但能逃避官方的打擊總是好的。
餘哲森抓了抓頭髮，思來想去決定聯絡應曉梨問問情況。
在電話接通的時候他扭頭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才意識到現在天都還沒亮，這個時候給人打電話著實有騷擾的嫌疑。
不過沒等他汗流浹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應曉梨沉穩的聲音：“怎麼了？你平時都醒得這麼早嗎？”
“不好意思應仲裁官，打擾到您休息了嗎？”餘哲森尷尬地詢問道。
應曉梨很快回應說：“並沒有，高度義體化的我不需要那麼長時間的休息，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我製造的輿論被管理局用網路許可權抹殺了。”餘哲森發出一聲苦笑。
“意料之中。”應曉梨的反應很平靜。
“但即便是鐵穹網路管理部門，應該也無權這樣限制言論自由。”餘哲森發出了質疑，“您應該比我更瞭解鐵穹秩序律法，難道他們的操作沒有逾越侵權嗎？”
“根據鐵穹秩序律法規定，只有特別緊急的情況下才可以這樣做。”
“是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