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寅生大怒道:“什麼東西?你要出去做什麼?居然不惜抗命?”
紀依依毫不畏懼,直言說道:“我要去找譚玉冰。”
紀寅生氣惱道:“混賬東西,又說要去找他?最近一兩年來,你有比較安份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放棄,居然又說要去找他?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紀依依倔強道:“打就打吧!就算雙腿都斷了,等我養傷復原以後,也仍然拼著要去找他。”
紀寅生脹怒了臉,罵道:“你這不知羞恥的ㄚ頭!”
紀依依反駁道:“我哪裡不知羞恥了?從前你說,譚玉冰人品可議,所以不同意他與我往來,但這些年光陰變遷,譚玉冰早已改頭換面,他現在是個人人稱敬的大俠客了,難道也仍然不符合你的標準麼?比起你欲介紹我的那些富貴公子,難道譚玉冰他有任何不如之處?”
紀寅生又訝又惱道:“這些事情,是誰告訴你?”
紀依依站直身子道:“不用誰告訴我!風聲傳久了,總是會入到我的耳裡……我某日無意間在角落邊聽到,莊裡有些人在談論這件事,但當我一現身出來時,所有人立即噤口不語了,我知道,一定是你下令他們不準說的!”
紀寅生昂然道:“那又如何?總之我不准你跟那小子來往,所以他的訊息總總,你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紀依依憤怨又難過道:“即使他已改頭換面,即使他不再是『逍遙公子』,即使他以俠義之名揚名立萬,您也......不許我跟他往來麼?”
紀寅生哼了一聲道:“不錯!他的出身太過複雜,總有令人擔憂的地方,不像爹爹要你認識的那些良門公子,家世清白又安份老實......你若執意要去找譚玉冰,我亦堅持要阻止你,那些師兄弟若然擋不下你,我便親自出手來攔制你,除非你要忤逆犯父,否則別想出我這『金葉莊』一步!”
紀依依氣得哭了,目眶含淚道:“好,您若反對譚玉冰到底,我無法違抗你,但也請您,別再介紹其他公子給我,我沒興趣,一點點意願也沒有!我寧可終身不嫁,也不要與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紀寅生又訓道:“你這ㄚ頭,怎地如此頑固?為了一個野男人死心蹋地,竟甘願賠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紀依依拭去眼淚,目光直注道:“我的頑固,是遺傳自您!我的死心眼,更是與您相似!您不也是,對我已經過世的孃親,用情深遠,至死不渝?”“你......”紀寅生竟一時語塞。
紀依依繼續說道:“這些年來,您把心思放在家業上,放在教育後輩上,卻從未想過再娶的事,我知道您不是沒有機會,而是沒有意願,你曾說過,娘在您心目中,永遠都是最好最美的人,這世上再沒有其他人比得上......”
言及於此,聲音柔軟起來,續道:“娘離開人世,已超過十年了,您卻依然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爹爹,您對孃的用情至深,一直讓我心底敬重非常,而這份敬重與愛戴,也是我過去十數年間,不論遭受您任何嚴苛管訓,都不願違逆您心意的原因;因為我知道,您既愛妻如此,定也愛女非常,不論你如何打罵女兒,都是為了女兒好......”紀寅生的神色複雜起來,卻已不全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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