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安想到他跟唐溪一個屋,中午還想叫她一起睡來著,耳根子都紅了,不可置信地再追道:“你是沙彌,怎麼會是女的?”
張四草也好奇地看向唐溪,唐溪哀嘆了一聲:“誰知道我那不靠譜的爸媽是怎麼想的?”
霍立安心想,“唐溪這麼可愛,她家爸媽怎麼捨得把她扔了?”
有些懷疑地問道:“會不會是他們有什麼苦衷?”
張四草呸了一聲:“大人扔孩子還不是隨他們願意,藉口多的是,不喜歡就扔了唄。”
唐溪認可地道:“四草說得在理,如果有苦衷,不至於13年了都不來找我吧,肯定是故意扔掉我的,我有師傅,師兄,還有天子堂的家人,不稀罕他們了。”
霍立安附合道:“對,他們不稀罕我們,我們也不稀罕他們。”
張四草也說道:“等我將來賺錢了,就給天子堂的家人們,我爸媽別想拿我一分錢。”
張四草五歲的時候已記事,她那時天天很懂事在家幹活,比哥哥和姐姐都做得多,結果還是不討爺奶和爸媽的喜歡,就是因為她天生兔唇,聽說天子堂免費幫忙養孩子,直接就把扔過來了。
霍立安看了看張四草,又看了看唐溪,才小聲說道:“我有錢,要不先給四草做手術?”
張四草震驚地道:“小安哥哥,聽說做這個手術要好多錢,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就當我先借給你,等你長大賺了錢再還我。”
“要不我們去醫院問問先?如果我們能承受這筆費用就先做了,然後慢慢攢錢,如果不行的話,四草你等我四五年,到時候我報考大學醫學系,等我學業有成,我親自為你做手術。”
張四草站起來衝過去,抱著唐溪哭了起來,“小溪姐姐,你真好,小安哥哥,你也真好,以後你們就是我親姐姐親哥哥。”
“行了,後天週六,我們正好去醫院打聽一下,如果可以就選‘五一’動手術,我們正好放假,可以照顧你。”
“小安說的沒錯,暑假你休養一段時間,剛好下個學期你正好可以去讀書。”
張四草的笑容從未有過的燦爛,以前怯懦自卑的樣子也不見了。
三人一邊聊著天,一邊繼續拔草,谷院長在辦公室聽著監聽器傳來的笑聲,也跟著笑了起來。
谷院長呢喃:“沒想到會是個女孩。”
三人抬了一大筐豬草回來,餘管事正在餵豬和雞,唐溪是第一次見到餘管事,大概五十歲左右,地道的本地農村婦人打扮。
聽說這裡的宅子跟餘家有些關係,當年中鐵局在這裡建高鐵站和高速路口,這座宅子就是他們的臨時辦公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