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良被一下一下打,他希望文玲能夠打的更重些,叫他有點理由去紅一紅眼眶。
文玲卻沒捨得重重打他。
“好了好了,”沈北楊適當時候拉開文玲,“安良也嚇壞了。”
沈安良確實嚇壞了。
他後知後覺地,在經過了一個晚上之後,才慢慢地感覺到冷意從腳心直上心頭。
他覺察出了什麼。
今日的一切,又讓他證實了一些什麼。
在沈北楊和文玲沒來之前,他如透明人。容家沒避諱他,或者根本沒注意他,也或者,以為他早已經心知肚明。
這樣的種種原因,使得他旁觀旁聽,漸漸領悟出來一些事情。
比如,為何他們三人來旅行,卻住三間房?不應該容家姐妹倆一間,他男女有別,自用一間?
可他當日如此說起時,嘉嘉是如此說的:“我才不會不識趣。”
他莫名其妙。
嘉嘉說:“表姐來這裡不是來玩?”
他當時腹誹,不是來玩,難道是來捉鬼?
嘉嘉還說:“表姐不見了,他也不見了。”
他當時忽略了,忽略那個“他”。
如今他對上。
他是誰?
剛剛,容易的大伯問容嘉嘉:“那位也不見?”
嘉嘉說:“不見。所以我才焦急。”
大伯說:“你焦急的對。”
大伯這樣說時候,面上已有心灰之意。
沈北楊和文玲先行帶了沈安良回家。
他原先不肯,被拒後又要求和容嘉嘉告別,又被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