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玄武立刻做一臉緊張態度:“有些是多少?我需要不需要保命?”
白矖沉思一會,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中間一條一指寬的縫隙:“大概這麼多?”
古玄武說:“居然有這麼多?”
白矖又縮短一些距離:“那這麼多?”
古玄武憋笑,一手抱著箱子一手又把白矖手指間距離又縮短一些。
“這樣感覺比較好。”
白矖不肯:“這樣和沒有有何兩樣?”
古玄武和她打商量:“有的!有區別的!——差個縫呢!”
白矖被逗笑:“連個本子都過不去,還叫有差?”
古玄武理直氣壯:“至少可以過一張紙啊!”
“嗯,紙,和書?”
“書也是紙裝訂的,組成的,四捨五入,書就是紙。”
“這也能四捨五入啊?”
“可以的。”
當然可以,按照這樣的四捨五入,我愛你,等於你也愛我。如我那樣的愛你。
他早已經發現自己的手正完整的,緊緊地包裹著白矖的手。
她的手細膩,柔軟,還帶著一絲冷氣吹拂過的涼。她不愛留長指甲,總是把指甲剪地平平整整。她總是擦茉莉花味道的護手霜。幾年都是一樣,一是因為喜歡,二也是因為懶得換。
古玄武把這個味道預設為是專屬於她。
南嘉茉莉很多,每季到茉莉花開,古玄武總是又沉醉又痛苦。他卻又不想逃離。
白矖已經自認爭辯不過他,於是只好轉移話題,她用眼神示意被擱置一邊的箱子,問他:“這是什麼?什麼私人的事情?”
古玄武忍耐自己的戀戀不捨,鬆開白矖的手,說:“亮亮的事情。她寄來的伴手禮。”
白矖說:“那果然是私人的事情。亮亮總是不回覆我和明佳的訊息,卻總給你寫信——到底要有共同語言。”
古玄武一聽到這句話就頭痛苦笑,他說:“可不許嘲笑我。我可不覺得與一個小女生有共同話題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白矖說:“難道這不是一種恭維?變相而聰明的誇讚你的年輕?”
古玄武搖頭:“或許對女生是如此,哪怕十八歲,都願意被當做十六的花季少女。可是對於男人,尤其是徘徊在而立之年大關口的男人。實在是一件危險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