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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矖不懂。
古玄武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解釋明白:“有的時候,年輕除了代表字面意思,還有別的關係。比如對於能力的質疑,閱歷的深厚,還有思維的成熟......甚至是否有能力負責愛與家庭。都是相關。”
古玄武說到這裡卡住,他悶聲咳嗽一聲,低頭去作勢要找開包裹的工具刀,他繼續說,只是音量減少了一半:“男人,實在是痛恨這件事情。因為金錢,能力,身材,都是身外之物,這些身外物可以努力,可以拼搏。可是年齡,卻永遠都無能為力。如同太陽,朝升夕落,就算你用黃金打一個日頭,它也只是負責金燦燦,發不了光,照不到明。”
古玄武說:“你不會明白,這件事情有多麼無能為力和痛苦。無能為力,是痛苦的根本和起源。”
他終於找到了工具刀,利落的劃開了包裹的密封條,他一邊開啟箱子和層層包裹的包裝紙,一邊說:“亮亮上次明信片上說,給我們買了伴手禮,託付我交給誰誰和誰誰。也不知道買了什麼。我尋思又不是沒去過那個地方,何必如此客氣?再說那裡能有什麼?我想她大約也是怕明佳生氣,畢竟她算是頭一次不聽話的......媽呀!”
古玄武一聲驚叫。那開封了一半的包裹只露出了一個五彩繽紛的頭。
白矖一看,也被猛然唬到。
她停頓一下做下心理建設,才半是遲疑半是好奇的拽著五彩繽紛的頭給提溜了出來。
那確實是一個五彩繽紛的頭。跟著頭顱出來的還有軟綿的手腳和長長的引線。
那是一個木偶,人偶長著一張白臉,臉上畫著兩撇八字小鬍子,如雜耍藝人那樣作弄的神情。軟軟綿綿的手腳套著大紅大綠的褂子和襯褲,帶著同色大紅大綠的帽子。光著腳,手腳都綁著牽引線。
古玄武定睛看清,被唬到的心緒平靜下來:“我天,這不是木偶戲的木偶?亮亮好端端,買這個做伴手禮?是要嚇到誰?我看她是一點也不像省一頓打。”
白矖牽著引線,學當初看到的木偶戲手藝人那樣動作,可是那木偶只是隨著白矖的動作略微動一動,同手同腳,軟綿趴地。說是動作,其實更像是在地上爬。
古玄武看著有點好玩,又想笑,他說:“當時我們在酒店餐廳看木偶戲表演,似乎那木偶也是在手舞足蹈跳舞,也經常如這樣,長著如麵條那樣的手腳。”
白矖說:“我倒是喜歡。”
古玄武吃驚:“你喜歡這個?”
白矖點頭:“我有皮影戲的皮影,還有傀儡戲的傀儡,如今多了這個。一起住在那箱子裡,應該可以認識。”
古玄武說:“語言不相同哦。”
白矖說:“木偶的語言是透過木頭傳播的。”
“可是皮影戲不是牛皮做的?”
“.......你快閉嘴吧。”
......
把古玄武趕走,白矖才有空去整理那個包裹。白矖發現,明亮寄來的包裹裡面,除了那個嚇到古玄武的木偶之外,還有一張沒用郵戳的明信片。
明信片的頁面也是一群木偶。
大概是買木偶時候獲得的贈品。
當時明亮寄送木偶,隨手寫了兩句有感而發的話新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