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說:“......我其實是來找你。”
古玄武說:“下班後只有我有這裡的鑰匙......”
他說:“你這個時間來這裡,只能是找我。”
他嘴角帶著笑意,是非常快樂的弧線。
白矖說:“我來是正事。”
古玄武說:“那我要聽。”
白矖一聽就不樂意:“我講或者不講,你都要聽。”
“你不講,我怎麼聽?難道要靠心靈感應?”
“......我來談論文。”
古玄武點點頭:“好。談什麼?”
他依然不肯放開她,鐵了心要站著談。於是就站著談。
白矖說:“賓教授找我。他不確定,你是否要堅持這個論文的研究方向。他有些擔心你。”
古玄武說:“賓教授才是我的博士導師,卻來問你。可見他都知道,只有你瞭解我。”
白矖又說:“我說,我信你。”
她臉上的表情是說公事專用的神情。她臉上的紅暈未完全褪去,她依然是往日的柔軟神情,卻又有不同。
古玄武目不轉睛看她。
白矖說:“你的研究生論文是我看的。我很喜歡。覺得以這個出發點也很好。但是我總是有些不確定。”
古玄武打斷她:“你不確定什麼?”
白矖說:“不確定你定下論文研究方向的初心。”
“初心?”
古玄武歪頭看她,嘴角微微有帶一點笑意。
白矖裝作沒看到,說:“你的初心,畢竟那個時候,我們關係特殊。”
古玄武說:“我們現在的關係,也不見多麼公正。這不是理由。我並非那種為褒姒一笑就烽火戲諸侯的昏君。再說,若是我真如此,我也輪不到與你有關係特殊的機會。”
白矖無言。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該糾結哪一點。
究竟是昏君,還是褒姒。
白矖說:“那你到底當時初心如何?”
古玄武實話實話:“我當時,確實是因為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