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良接收到宋玉成的訊號,於是繼續說:“容家是覺醒的。每一代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指路人。”
宋玉成險些要成為容家的女婿,與其一知半解,不如索性講個明白。
反正當時相女婿的時候,容家沈家衛家就已經把宋玉成的底給掏了個明明白白。
別說廟,和尚都跑不了。
也就什麼都不怕。
沈柏良繼續講明白:“就拿之前出事容城舉例子。容城是旁支。那支旁支三代才出了一個容城。到了容若這一支,他和他親姐姐都是指路人。容嘉嘉那邊的直屬親戚只有嘉嘉一個。而他們這一輩,似乎只有這幾個......聽說還有個更遠方的。但是他們那個旁支準備充分,不需要本家介入。於是容大伯那邊也就妥協了。但是即便加上那個遠方的親戚,這一輩也是個位數。在這之前,他們一直都是以平常人怎麼過日子他們就過日子。”
這就是俗話說的眼不見為淨。覺醒前的嘉嘉和容若,一樣走夜路會慌,看恐怖片會怕,萬聖節回頭撞到鬼臉,照樣本能一個巴掌過去。
那麼,有沒有可能,同樣作為特殊性質的存在,白家也是這樣呢?有的覺醒,有的沒用。沒覺醒的一生都是平凡人,讀書,工作,正常的社交。性格不一,有的熱血,有的溫柔,有的可以為了愛情遠走他鄉,有的也會為了信仰拋頭顱灑熱血。
這也不是說不通。
神鬼神鬼,有神有鬼,這才公平嘛。
宋玉成卻提醒他不合理之處:“咱們這邊的白老師,可是長生不老,十年如一日的容貌。”
他胡亂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讓我死黨魂牽夢繞的白老師,可是看著和常人沒區別的。她大學同學也和她一樣,在南嘉工作。我認識那位白老師也好多年了。一點端倪都沒法發現。我只是覺得,果然是象牙塔裡的老師啊。快四十了,還是那麼青春。揹著包不化妝,看著跟大學生似的。可是這不是理由啊。古玄武也是這樣啊。難道古玄武也是他們同類?”
最後一句聽著像是提問。其實他根本沒有指望沈柏良做出什麼回應。
因為他自己就回應了:“你不覺得扯嗎?”
沈柏良不覺得,他說:“胡思亂想是破案的重要過程。”
宋玉成說:“胡思亂想是我們律師的大忌。”
沈柏良說:“發散思維是藝術家創作的根本。”
行吧。
宋玉成決定按照成年人的方法去了解真相。
對此沈柏良隱隱約約有些擔心:“真的要這麼做嗎?”
宋玉成點頭,說:“是對方先找到的我。”
沈柏良倒退一步:“誰說不是呢!”
宋玉成說:“我不是容家的人,也沒有附屬關係。而且.......而且這事因我而起。我總是不能置身事外做無辜狀的。”
宋玉成語氣輕鬆,表情卻凝重:“若是......那啥了。幫我照顧汝於吧。不,你讓古玄武照顧吧。到時候指不定他多難過呢。讓他轉移注意力也好。”
這個思維簡直就像他勸說離婚後悲痛欲絕的女士一個套路:“為了孩子為了孩子都要努力過日子啊。”
古玄武,到時候,就算為了宋汝於,你都不能借酒澆愁頹廢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