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依然很困惑,在困惑中,他又安靜,他說,用自己的本音,那彷彿斷了一截舌頭的本音說來講:“花蓮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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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賀蘭予,說:“花蓮真的很好。”
賀蘭予的憤怒彷彿擊打在輕飄飄的棉絮上,如孩童打雪仗,若是無反擊,孩童也就失了興趣。賀蘭予失了興趣。
“你覺得好就好。”
天快要破曉,露水那麼重。
待天明,那府衙又要上門。不管是如何,他都得出面。
他轉身要走,那探出頭的不必準備縮回去洞裡,不必困惑望他背影,又想到什麼,又說:“我沒有吃掉師叔,也沒吃那個人。”
賀蘭予頭也不回:“這句我不信。”
不必似乎有些急,大著舌頭結結巴巴:“真,真的,他們舍我。”
賀蘭予回頭,看那一張創面似浮起暖意之色,賀蘭予發現,此時的不必確實要比他們當初遇見,要平和的多。
平和了許多的不必說:“他們舍我,令我有修緣機。”
賀蘭予沒懂,他問:“你還會有來世嗎?”
不必僵硬搖頭:“我會渡人。”
他看向賀蘭予:“先渡阿願,再渡你。”他指了指自己的舌頭,“我已渡化阿願。”
“那你雙眼是怎麼回事?”
“他渡我。我再渡他人。”
賀蘭予瞧他那模樣,一字一句對其說:“我不需你渡化,我當初要小師父慧箜。不是你。你既然是鬼,若是願意,就去渡鬼。若是要渡我,等我做鬼再說。”
小師父,我也讀佛經,佛經有個故事。講捨身飼虎。可是想想,那人真傻,他捨身一次,只管得那虎一次溫飽,那下一次,虎還是會餓,還是要吃。那時候,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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