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和容城被容成做主留在了沈柏良家裡。三令五申要剛剛回國的沈柏良看好這兩個小孩。沈柏良時差未曾倒完,苦不堪言。但是他天生怵容成。哪怕容成比他年歲小很多,他還是怵的很。他對於這容氏唯一一個沒有掌燈人的指路人感到莫名的恐懼。
原本是想一年到頭都不需要見容成一次。何況他自信自己作為掌燈人十分的盡責盡職,並不會有什麼錯漏被容成抓到。哪知道他前腳出國飛機落地,下一秒就受到容若死一回的訊息,幾乎當場在機場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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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良幾乎是連轉機的行李都沒有去取,立刻掉頭買了一張立刻飛回去的機票回國。
容若在他面前,是一副安然無恙的面貌。
他又不傻,又不是不知道容家的能耐。
這是死過一次了......沈柏良摟著容若大哭,一邊哭一邊聲聲埋怨:“我就離開了一會.....離開一會你知道不知道?”
容若被嚇到了。
他真是第一次真情實感看到沈柏良哭。
四十三歲,風度翩翩,一直自詡成熟的社會人士的沈柏良,哭的要打嗝,一雙眼睛血紅。熬了三天的夜,坐了將近四十八個小時的飛機趕回來。
沈柏良的面板是乾的,頭髮是打結的,風衣是皺巴巴的,原本滑順的西裝褲上也有了褶皺。他的嘴唇不知道是自己扯的還是爆皮的原因,血糊糊的。
他狼狽極了。
一點都沒有所謂他自豪的,社會人士的優雅和從容。
沈柏良在容若面前掉眼淚。
不停的無聲的哭。
在厲鬼面前尚且沒有被嚇到的容若,在沈柏良面前,嚇成了一隻受驚的兔子。
沈柏良小心翼翼捏了捏面前的白兔模樣的容若,確認他面板是柔軟的,手腕的脈搏,脖頸的經脈都有在好好的規律的跳動。確認他眼睛是亮的,血是暖的。確認他是活的。
才長長鬆了一口氣。一頭栽倒在容若面前。
......
用容成的話說。
他剛剛查的以為,沈柏良要猝死。
容成查閱過關於容家的斷層。
當年容家的斷層,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做到斷絕。而是留下了漏網之魚。但是,這並不表示天命有若或者打擊力度不夠。因為當時確實有別的被消滅乾淨了。估計當時天命確實是有要求某些東西滅絕的。
但是被一場誤會或者說,陰差陽錯的失誤,給聲東擊西了。
就比如說,有人看著眼前的花園,下了決心:天涼了,讓這片花園中的玫瑰花都給拔了吧。
結果一個陰差陽錯,花匠把花園中的忍冬花給連根剷除了。雖然也同時牽連了一些玫瑰。但是到底沒有傷到根莖。一年兩年或者三年四年,花園中又綻開了玫瑰的花苞和香氣。
忍冬。
所以當年,是精怪被當成忍冬給連根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