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乾淨利落。
而且當年,容氏是人,血肉之軀。就算再如何神通,到底也是和鬼蜮合作。天命是絕對鬥不過的。但是精怪不同,精怪都是修行者,一步登天也不是什麼難事。居然可以把那些精怪全部消滅乾淨到一片魚鱗都找不到.......
這是一網打盡嗎?
這是連鍋端好不好?
容成在清楚這個前提之下,冷汗淋漓。
容成在出去沈柏良家的時候,帶走了入畫。
容成一邊開車,一邊冷眼看一邊的入畫。
他聲音冷淡,透著一種根本不想去掩飾的怒氣:“如果我不是威脅你,你是不是就當做自己不存在,死都不出來了?”
入畫是個少年,樣貌很是一般,個頭也不高的樣子,像是尋常路上見到的發育不是太過於提前的初中生。如果不是他一身古裝打扮。不過就算是古裝也沒事。
做成靈鬼,剪掉頭髮,換一身一副。丟個書包過去。
哪怕是在街口迷了路,惹上交警的主意,頭一個稱呼的,也是學生二字。
容成見他不肯開口。
發出了一聲意料之中的冷哼。
冷哼後,容成講:“你不是入畫。或者說,你不叫入畫。你到底是誰?你又是怎麼回事,跑進那畫卷中的?”
入畫依然不講話。
容成不緊不慢,一點都不著急:“我剛在醫院,藉口上廁所,試過把你做成靈鬼,可是失敗了。”
入畫終於發聲,轉頭:“你在醫院,要把我做成靈鬼?你就不怕嚇壞人家?”
容成不以為意:“有什麼好怕?現在的人,什麼沒見過。你難道在街上沒見過漢服小姐姐?虧你還是個在現代的鬼。”
入畫被懟一頓,尋思半天才想起怎麼會他,雖然已經錯失了先機,再回懟也沒有太強的殺傷力,但好過落個啞口無言的態度:“沒想到呢,你一個天天在軍營的人,連漢服小姐姐都知道呢。”
容成樂:“我剛剛參軍的時候,還是白嫩的,還瘦,隊長還以為我是個姑娘家。聯歡晚會,還問我演不演祝英臺。”
入畫聽這句內容。又看眼前開車的容成擱在方向盤上的肌肉和黝黑的面板,聯想一番這樣雄壯的容成穿粉嫩嫩的女裝的樣子。
他已經是鬼了。
卻依然能打得了寒顫。
容成目視前方專心開車,頭也沒偏一分,也能料到入畫的反應。
他給予的回應就是一聲冷笑。
冷笑又再度令入畫打了個意頭為恐懼的寒顫。
容成道:“我說了是我剛當兵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沒曬太陽,也沒練出肌肉。當然是個瘦猴子。”
容成打個轉向燈,順著導航的指示拐了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