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言點餐的隊伍還挺長,他面前是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婦人,兩個小孩似乎還在上小學,正是糾結選擇恐懼的年齡段。小學的小孩胃口又不大,不容許吃西瓜還要啃芝麻的事情發生。於是做母親的下令每個人只能選擇一個款式的漢堡,水果派和薯條只能選其一。冰淇淋也只能選擇一種口味。二選一,三選一,面對這樣的複雜抉擇,成言非常好脾氣的做好了排隊不短的心理準備。
在這不短的時間裡,思維活躍,反應靈敏的容若又回來了。
容若繼續淡定吃薯條,然後‘不小心’擠了一手的番茄醬,不由自主‘哎呀’了一聲。三人分的餐巾紙被剛剛成畫一個人霍霍了個乾淨。
他坐在中間,左右都不好進出。簫小小主動表示去櫃檯取餐巾紙。
簫小小一離開,容若立刻扭頭道:“你說什麼?你剛剛講什麼?”
成畫也立刻扭頭對他道:“我是成畫!呸!不對,我是入畫!真的!容若,你要信我!”
成畫眼中立刻又泛起了淚花,成畫隔著朦朧的眼淚打量了一番容若,講了個題外話:“哎,你出院啦?對,當時醫生就說你可以出院了。”
容若還是半信半疑,但是時間短暫,不允許他沉默或者猶豫或者左思右想,他皺眉道:“你說你是入畫,那你怎麼變成了成畫?還......還成了我老師的弟弟......你選誰不好?你要真是入畫,你不知道這個老師和我不對盤啊?”
“我知道啊!”成畫也委屈,“還不是因為那個明亮的事情?”
成畫忍不住舊事重提:“我當時就跟你講,為了成言著想一番,也不該把魂魄歸位......你看,現在多尷尬。”
尷尬這事不能想,越想越尷尬。
而且這種事情,已經不單單是尷尬兩個字就能概括的了。
容若如今靈活的大腦裡面已經想到了無數的替代詞,包括愧疚包括負罪,包括情債累累......甚至連罪孽深重這四個字都跑到他腦子裡一圈彰顯了一番存在感。
容若晃晃腦子,企圖把這個最後的念頭給晃悠出去。
成畫卻似乎非要把這個念頭給硬塞過去,順便在容若的腦子裡刨坑埋土,思想深種。
“哎,一開始是明亮,老婆。老婆跑了。現在是弟弟,弟弟沒了......我是不知道這兄弟倆爸媽在哪裡......反正我是沒見到......”
成畫唉聲嘆氣,不知道為了誰。反正不會是秋的收穫。
成畫卷起袖子,給容若看他胳膊外側的傷勢,那傷勢隔到現在,已經開始腫成紫色,而且面積頗大,非常觸目驚心。
容若先是一愣,繼而立刻反應了過來:“這就是這個身體死亡的原因?”
成畫點頭,同時告狀:“你知道這是誰幹的嗎?”
容若對這個問題表示不解:“誰幹的?不是你主動的嗎?”
“呸!”成畫表示不屑,“我活了這麼多年,要真的想這樣,不早幹了?等到今天?而且我還要上一個初中生的身體?還是初三的?回頭我中考怎麼辦哦!!!”
容若無語:“所以到底是誰啊?”
成畫很不滿容若的沒有同情心的表現:“容成,你哥哥容成!”
容若道:“哪個cheng?”
成畫沒好氣,他眼角餘光瞄到捏著紙巾過來的簫小小,最後丟一句話:“大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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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瞭然。
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