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館長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
容若眨眨眼:“藝術是無價的,古董呢,還是可以自己定價的。我給這幅定的價格呢......就是一杯奶茶的價格。”
副館長感覺自己的心在肚子裡上躥下跳:“你爸爸......不管這事?”
容若再三解釋:“這事我爸不知道。這幅海棠不落圖是我找到的......合法合理合規矩。至於為什麼要過來雪中送炭還是錦上添花什麼的......你就當我是高興好了。”
副館長沉默,副館長咬牙:“.......行吧。”
嚇死膽大的撐死膽小的。
這身邊少年,坐在二樓臺階上,晃著腿吸著奶茶,有一縷陽光透過天窗給他白衣上添上濾鏡。啊,白衣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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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白衣少俠。
俠義啊。俠義。
俠義的白衣少俠此刻正在用吸管撈出來一粒珍珠,偷偷餵給校服前兜裡探出腦袋的一隻倉鼠。那倉鼠長開小嘴,一口把那一粒珍珠給含在了臉頰裡。開始飛快咀嚼。
容若小聲說:“跟你說當倉鼠好玩吧?”
倉鼠忙著拒絕沾染了奶茶味道的珍珠,沒理他。
容若小聲說:“接下來是要什麼?”
要《螢火圖》。
.......
師父修復古畫的時候並不避諱我,我願意看便看,願意學便學,不懂什麼他都會告訴我。久而久之,我也可以慢慢接手一些破損較為小的古畫,因為有師父撐腰,至今沒有出過紕漏,入畫樓中入畫之名,也漸漸在江湖上傳開。比起師父的古怪性子,我自然要好說話一些,修復的價格,也低一些,所以一些不算價值千金的畫作,大部分會繞過我師父先來尋我。
說是大部分,因為總會有一些例外。
《螢火圖》便是其中一例。
那對夫妻已經在小樓外跪了兩天兩夜,這期間小樓外落了雨,那家人褪去外裳將那幅畫卷緊緊裹住不叫雨沾溼一點,自個卻被雨水淋得通透。我看不過去,清晨之時提著一壺薑茶餵給那對夫妻,勸他們要麼就此作罷另尋人家要麼就交予我來看看。
——雖然我沒有看到畫卷中到底有什麼,可是從卷軸的紙張來看就極為普通,絕對不可能是稀世珍品,我懷疑師父不肯接收的原因可能是怕掉價,無法修復恐怕只是為了偷懶所找的藉口。
於是我再勸慰之:公子其身價一向高的嚇人,只怕修復這幅畫的費用比這幅畫本身還要高,何必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那對夫妻卻倔強要死,死活依舊跪著,彷彿膝蓋長在了青磚地上,叫我莫可奈何。
我回到小樓中,卻見師父已經起床,披衣坐在窗前,修長的手指在逗弄那隻白羽鸚鵡,那隻鸚鵡自我來到入畫樓便已經在那裡,可是到現在也不曾見它開口說過一句話,可是師父卻寵愛地不行,每日都親手為它換水添食,用清水小米和蛋黃餵它,伺候地跟祖宗一般。
師父平日的起居都由我照顧,我趕緊去廚房燒水,替他洗臉更衣。師父的頭髮很長,順滑無比,平日裡都用一根簪子挽起或者以單一發帶束起,極為簡單。我用玉梳將師父頭髮梳了個通透,正要用木簪挽發,卻聽到師父說:“全部盤上去,用白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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