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不知道怎麼把話題再扯回去。
難道要說一句言歸正傳嗎?
容城支支吾吾,猶豫不決的。
這個樣子落到容成的眼中,以為是容城害怕的表現。這樣也能理解。畢竟容若的這個事情發生的真的很大。都算是驚心動魄了。
親眼見證這一切的容城也只有十九歲。之前人生平平順順的,被無辜扯進這一場驚嚇。不能要求他一夜長大。
何況,一夜長大這個詞,也太沉重了。容成不希望這個詞彙發生在任何一個容家的孩子身上。現在容城和容若不可以,未來的容家指路人也不行。
容成拍拍他的肩膀寬慰他:“別太害怕。鬼這種東西,很狡猾,會窺竊人類心中的怯弱。然後加以利用。人活在世間有軟肋有估計。可是鬼不一樣,鬼是人死而成,人死萬事空,鬼沒有估計。所以什麼連篇的鬼話都能說......”
說到這裡,容成瞥了一眼那面白牆。見那個因為踉蹌不小心跌到隔壁病房的所謂入畫到現在還不肯回來。料是心虛。
容成心中暗自冷笑一聲:“好比那個容若身邊的入畫......我暫時不知道是耍什麼花招才讓容家的人同意它留在人容家的身邊。可是既然過了嘉嘉和大伯,也該過過我這一關。”
容成這句話出來,明顯感覺身邊的容城鬆了一口氣。
容城語調也跟著輕快了些:“那個入畫,平日就看電視劇。也沒做什麼。”
容城看來是為入畫說話。
可是聽著話的容成卻更加起了疑慮。
他問:“入畫的事情......和那位神仙說過嗎?”
容城說:“......大概沒有?”
容城講:“其實我們和白老師只有接觸過一次.....就是帶容若去忘川途,平日裡,連沈柏良都怕他....宋律師倒是不怕.......”
容成打斷他:“什麼?容若去了忘川途?做什麼?你也去了?”
容城點點頭。
“去做什麼?”
容城老老實實交代:“去給容若治傷......容若之前被一個叫嚴正明的厲鬼抓傷了脖子。人間治不了忘川途的鬼抓的傷口。就去了一趟忘川途。”
容城看來是相當老實,他低下頭。主動交代:“我們去忘川途,還有個目的。”
容城說:“如今忘川途被關。除非引路者帶路,否則容氏也進不去。那個血債.......躲在忘川途幾百年。該是清理的時候了。”
容城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輕微的很。
偏落到容成的耳中,無異於一顆衝擊炮落到身邊。震地他耳朵嗡嗡響。
容成的面上,此刻換上了一臉的驚愕。這樣的驚愕對上容城平靜的面容。
他耳邊嗡嗡,卻清晰聽到容城說:“我是旁支。這一支容氏旁支,祖上被劃分給了容安。”
容城還說:“......我爸爸沒有開眼。但是我爸爸族譜的名字,叫容安。”
容成說:“解決了嗎?”
他看到容城點頭。還是沒放心,追問了一句:“被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