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容若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可怕的小孩子。容若說過一句話,他說‘一個砝碼上,怎麼能夠承載兩個靈魂?’他還問我‘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回到了過去了嗎’?這兩句話一直在我耳邊反覆迴響。”
沈柏良說:“容若不是個可怕的小孩。”
明亮點點頭,明亮問他:“所以,這個我,其實並不是過去的我嗎?現在這個成言,也不是我曾經認識的成言嗎?”
沈柏良看對面的明亮眼中有點點淚光,他有些不忍,然而最後還是艱難地的點點頭。
點點的淚光終於匯聚成了眼淚,順著她的面頰劃落下去。明亮看著十分失望,但是她又立刻顯得很灑脫。她一邊的臉迎著陽光,把一半柔軟的髮絲襯地微光茫茫,顯得十分溫暖。
明亮看了一會清晨的陽光,然後轉頭。
她說:“既然如此,那也就無所謂了。”
沈柏良有點聽不懂:“什麼無所謂?”
明亮說:“那段感情。如果我當初喜歡的,不甘心的,都不是眼前這個成言,那我何必要繼續自我折磨呢?挺可笑的.......”
明亮看著態度是真的挺無所謂了。
她坦白講:“我,我一直沒想通。不是別的,是恨。我當時,是真的恨他。恨那個成言,懦弱,無能,輕而易舉,就不要了我。”
明亮看沈柏良,問他:“你想知道我之前的故事嗎?那個成言的.......”
明亮還沒有等沈柏良表態什麼,又接一句:“其實......挺無聊的,就是個渣男的故事。”
沈柏良也無所謂:“你願意說我就聽。”
明亮也學他的無所謂,然後學他聳肩:“我不願意說。”
沈柏良被逗笑:“那就不說。”
沈柏良說:“不過,既然不關這個的成言的錯誤。那就放過他吧。也放過自己。”
明亮點頭。
明亮說:“我之所以會知道容若的身份,就是因為我去了成言的宿舍一趟。”
明亮說:“我去和他分手。我說.......‘成言,我們好聚好散吧。’”
沈柏良講:“他一定覺得很奇怪。”
“當然,”明亮點頭,“不過,他似乎早就有了預兆。原來男人也有第六感。他就同意了。他很傷心,可是還是同意了。”
明亮抬頭看沈柏良:“我很高興。”
沈柏良點點頭:“你很高興,這是一段真正好聚好散的感情。”
明亮點頭:“好聚好散,比什麼生死相隨好太多了。年輕人不懂。非要我們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