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動機,只有人最是忙碌。小松鼠早就囤好了一窩又一窩的松果和糧食,美滋滋的在樹洞裡蓋著大尾巴睡覺,很胖的田鼠收藏了一個洞穴的黃豆花生和麥子,準備和自己找到的小母田鼠生一窩的小田鼠。林中的山羊若是不想肯發枯發枯的隔年草,會跑去山下農家的羊圈裡面混幾天日子。當然不會有人農家趕他們,他們只會覺得暗自竊喜,無緣無故多了羊,若是大羊生小羊,來年開春又是一筆進賬。
來年開春?來年開春,山上草長花開,誰還在羊圈裡啃囤積的乾草呀?
到這個時候,農人才會發現這是一隻忘恩負義,只是過來白吃白喝的羊,氣的在半山腰上開罵的時候,羊早就吃嫩草吃的鬍子都染綠了。等過了春天,入了夏,在到秋,再入冬。農人早把它這隻羊給忘了。
這個羊後來無意中吃了一枚果子,頓悟化了精。那果子不過尋常滿山可見的酸漿果,羊兒也不隱瞞,哪隻羊問它都老實地說,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成了滿羊裡皆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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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羊圈的羊都跟風,上山牧羊的時候,農人只見那所有的羊都搶著吃酸漿果,連草葉帶果子都吃了個乾淨。農人看得嘖嘖稱奇:這羊的牙口,還挺一致?
那一件,滿山的酸漿果都沒一顆落到山上摘野菜的農人手裡。都被羊吃了個乾淨。酸的吃多,羊的牙也倒,胃口都小了。農人愁懷,眼見這滿圈的羊到了該趕去酒樓的時候,結果一個個都減了寸把子肉,這簡直是在割他的心。
一山的羊兒這一年都無心養膘,各個修想著吃個漿果修成精怪。化個人形的假面去人間走一走。做羊的時候,唯一大搖大擺走在人間的機會,就是從自己的圈裡走到酒樓的那段路。一去不回頭啊.......羊兒們感慨,那段路,簡直就是羊兒們祖先的血淚灑下的。雖然說祖先們多如羊毛,彼此也沒有什麼感情。但是畢竟羊心之間都是肉長的。既然要成精怪,就要先有個憐憫之心。
羊兒們如此想著。
羊兒們看著一個個只知道吃草咩咩叫,其實對於人間的事情,大多還是清楚的。若是羊兒真的披了人的假面,只怕還不一定會很快露餡。
可是若是人化作羊,必然那第一口草料的時候就裝不下去了。
......
這個故事,是沈酒從他那個神仙朋友那裡聽到的。
沈酒也把這個故事記載到了隨行記中。
沈酒小道士一本正經地講:“不可做妖,不可混跡人間。否則若與除妖人,除之。”
還挺霸道。
橘貓將軍想。
也沒說什麼條件,比如精怪欺世盜名啊,比如精怪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沒有。沒有這種前提。只要精怪混跡人間,就要除掉。
這是黑白分明,沒有灰色地帶的界限問題。
橘貓將軍想:這看著很溫柔的沈酒小道士都是這樣的堅定。
那副館長的貓妖,一直躲著沈柏良走,許也是非常值得理解的。
可是現在呢?精怪主動去招惹了容若,引起了沈柏良的主意,這貓妖,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呢?還有,那個神仙給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作用?
難道,能夠替代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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