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良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以至於他看著在喝小米粥的容若,不得不自己來重複一遍以此向容若再三確認:“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你有理由在懷疑,那位申城博物館的副館長,是一隻貓妖?”
容若小口小口吸溜小米粥。再啃一口青菜香菇包子。
包子是阿姨之前包好,然後放在冷凍層冷凍。要吃直接蒸熟就好。
小米粥就是沈柏良煮的。
沈柏良之前旅居海外多年,今年才回國。半年時間,從一個只會做牛排和義大利麵泡燕麥的海歸到現在能熬粥水下個麵條,其實算得上是進步飛速。
沈柏良的進步不單單體現在他的廚藝和在國內的適應力上。也體現在他成為容若掌燈人這件事情上。
可是不管是如何能夠適應鬼魂和死者。哪怕是能面不改色面對一隻會說人話的貓和一個會寫簡體字的倉鼠。也不代表沈柏良現在就能用一種非常非常冷靜的語氣和容若談論妖怪。
......
這讓他怎麼冷靜下來?這是一回事嗎?
沈柏良說:“難道不能是一隻貓的靈魂跑進去一個人的肉身裡?”
容若差點被嗆到,容若抬頭,看了沈柏良一眼,給了一個眼神:“你覺得這個比我說的要合理嗎?”
“......或許合理性還不夠,但是足夠安全。”沈柏良說,“對於你來說,對付鬼魂還好勉強講是遊刃有餘。你對付妖怪.......這是你的工作範疇嗎?”
容若反而是那個淡定的那個。
容若很淡定繼續喝粥:“妖魔鬼怪妖魔鬼怪.......不都是一起的麼?”
容若示意包子:“不吃嗎?三明治有那麼好吃?”
沈柏良唾他:“魑魅魍魎還是一起的呢.......你怎麼不說?——不吃!”
沈柏良不是中國胃。中國的強大美食攻勢還沒能在短時間內拿下他的味蕾。而對於餛飩餃子等等的東西,在他眼裡不外乎就是麵皮裹著肉。就算是外面的的造型編的五花八門,哪怕是做成鳳凰做成龍,捏成老鼠做個貓,也還是麵皮裹著肉。
包子也是。包子說白了,不也是麵皮裡面裹個肉?
......
沈柏良眉頭皺地緊張:“你這麼得出這個結論的?除了那個副館長當時喵了一聲.......說不定人家就是被燙到了,破音了而已。”
容若搖頭。
容若指了指外面:“那副館長當時的叫聲,就跟我之前不小心踩了個野貓的貓尾巴的時候聽到的差不多。一聲慘叫。”
那種小動物的慘叫,那種逼真程度,島國動畫界頂級聲優都模仿不來。
容若越是想讓沈柏良相信,沈柏良就越發的愁苦。
沈柏良心事重重,壓力很大。
他壓力很大的直接反應就是反胃。下一步就是出現嘔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