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也有把一件平平無奇的東西顯得很貴的本事。
夥計忽然就來了一句:“你其實可以去當模特。”
容城被這句沒來由的話給說愣了一下,他很快反應過來:“巧了,確實有公司給我遞名片,希望考慮這個方面。而且還不止一家經紀公司。”
夥計聽得迷迷糊糊,半懂不懂。不過他也不是憨,當然還是聽懂了一點:“那為什麼不去呢?這個可以賺錢啊。”
容城回答:“我又不缺錢。”
他隨口又無心的一句話,給幾百年來一個子兒都沒有見到過的夥計心口插了一刀。
容城邁步走近小攤的雨棚底下。順手收起了傘,把傘支稜在木桌邊上。
傘面溼漉漉的。就算沒下雨,從這麼大的霧氣中穿行而來,傘還是很重要的。
何況這位容氏,可是本尊入忘川。
夥計呆呆地觀察他舉動。一臉問號。
容城施施然坐下,說:“有什麼吃的?”
夥計沒反應過來,直到容城又問了一遍。
他被逗笑了,於是也真的笑出聲:“容家哥哥......我這的東西,你敢吃?”
容城對他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忘川水,只對入卷魂有效。神靈,半神,神鬼,人,都無效。哪怕是已經到了忘川途,但是陽壽未盡,還是無效。你說......既然無效,我怎麼就不敢吃呢?”
......夥計感慨:“你懂的真多啊,容家哥哥。”
如果說前面那句容家哥哥還算是有點調侃和小看,到了後面這句,就多少充斥了佩服的意味了。
夥計感慨欽佩完畢,又笑起來:“我當時聽到,引路人告訴我他要帶兩個生者入忘川的時候,我還得絕他腦子被什麼給踢了。後來他解釋了一番,我想著,事出有因嘛,神界都不古板,鬼界也該通融。所以也沒說什麼......”
夥計初見容城和容若的時候,兩個男孩子一派乖巧,他們帶著到一個新地方的好奇和慎重,默默無語地站在青銘身後。
夥計對這兩個容氏的印象不差,但是也沒多好。因為想著不會有什麼交集。青銘腦子再不好,也會記得提醒容氏們晚上不要入忘川途。
結果想著看來,青銘的腦子可能真的被踢了。
容城看起來也不像第一印象那樣乖巧,相反,他居然嘴很毒:“就算是你不同意,好像也無濟於事吧?”
容城隨手抽了一根筷子在木桌上點,專門去點那桌上一圈一圈的坑,看他神情,純粹就是毫無目的的打發時間,容城說:“這個攤子,誰都能做,連個名字都沒有魂魄,煮的一手鬼都不肯吃的東西......叫什麼呢?夥計?穿上這衣服,戴上這帽子......誰都能是個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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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再遲鈍,到現在也已經反應過來:容城是專門過來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