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的交際公關暫時是還沒看出來。可是沈家的能耐.....如今算是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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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慮至此,容若再看眼前悲慼之魂。生了滿腹的同情和不盡的無解。
容若不知道是如何離開的。
他只記得當時那個小酒保不停問他,沈柏良好不好,好不好?有沒有很過他,有沒有提過他......等等等等。任何一個問題,容若都沒有回答他。容若最後說,“你可以在這裡等他,等到他來見你。”
容城一言不發。算是放過了他。
容若事後說:“我可不做傻子。”
容城說:“怎麼講?”
“把愛當做全部唄。”容若說,他想到今日的震動和吃驚,講,“把別人當做自己的全部和未來的美好......太可怕了。不管是自己如寄宿一樣沒有主見,連被寄生的物件都會覺得可怕。令我想起鯨魚身上的藤壺。”
沈柏良告訴過他,自己當年曾經乘船出海,見過鯨魚。原本是一件激動的事情,結果面前鯨魚出水,他卻在眼前看到那鯨魚下顎上密密麻麻寄生的藤壺。頓時密恐發作,胃裡翻江倒海,他不曾暈船,此生第一次的嘔吐,居然是因為小小的藤壺。
這件事情終生難忘,以至於連他心中美好的鯨魚都給打了折扣。而且是很大的折扣。
容若還沒有親身感受過這樣的震撼和恐怖,但是今日之事給他的感覺,就是沈柏良無異於那條鯨魚,而那個小酒保的感情寄託,就是藤壺。
但是他依然沒想明白,為什麼沈柏良和沈安良當時的行為。
他問容城一個問題:這樣,算是見死不救嗎?
容城講:“如果是常人,自然不算。因為常人無力迴天。”
話講一半,容城就打住了。容若也是心知肚明瞭。
容若的神情不太好。容城都在看眼裡。他當然明白箇中原因。沈柏良是他的掌燈人,容城和沈柏良接觸過幾次,只覺得沈柏良溫和從容,做事很是聰明和大方。在十九歲的容城眼中,也是挑不出沈柏良的什麼毛病的。結果居然在鬼界吃到沈柏良的瓜。這個瓜表面上看來就是個感情八卦,可是聯絡身份細細琢磨下去。簡直細思極恐。
容若心裡很是不舒服。
他心裡到底還是向著沈柏良的。他想一想,說道:“我覺得可能是當時沈柏良不在國內,覺得回天乏術了......那小酒保,不是自殺了很多次麼?許是.......”
容若沒有再說下去。
聽聽這是人話嗎?容若也知道這不像人話,就閉嘴了。
容城感覺到容若的鬱悶。他問容若:“你準備去問一問沈柏良這件事情嗎?”
容若搖頭,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說道:“我不知道的。”
容若說:“這件事情,想一想,其實是沈柏良和那個小酒保之前的事情。也算是私事吧。我不該去管,也沒有理由去管。可是這件事往大了說,也是亡魂的事。作為掌燈人,沈柏良和沈安良並沒有上報。他們最起碼,應該報一聲給姐姐,然後讓姐姐看看,那個亡魂是不是壽終正寢了......可是卻沒有。”
容城問他:“你是覺得,誰沒有?”
容若一愣:“誰?”
容城提醒他:“沈柏良還是沈安良,還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