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多忠勝點零頭,準備轉身離開,卻聽見佐兵衛低聲道:“平八郎,在下有一把勢州村正銘文的太刀,想用其換平八郎手上的佛珠,不知平八郎何意?”
本多忠勝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我都快忘了,你也曾是臨濟宗沙門,既然佐兵衛喜歡,我便送於佐兵衛。”著本多忠勝便將纏在腕上的佛珠解下遞到佐兵衛面前。
佐兵衛見狀馬上低首致謝,並許諾返回歧阜後,送於本多忠勝一副毗沙門像。
三人分別後,佐兵衛看著手中的佛珠,口中默默唸道了幾句,隨後將佛珠纏到了腰間壓切的刀鞘上。
當日整個高神城都動了起來,織德聯軍營地中,無數的奉行和目付在清點登記武具、彈藥及馬匹、草料等軍備的支用情況。佐兵衛也將伏羽明次郎、藤堂高虎等人喚到身旁,向眾人講述了各自的分配情況。
得知佐兵衛要和大久保兄弟二人一同指揮鐵炮隊,伏羽明次郎和右一助二人率先請求佐兵衛帶上自己。隨後反應過來的藤堂高虎等人也爭先恐後地紛紛請戰。
佐兵衛看著面前的家臣,揮了揮手道:“與右衛門和助右衛門隨近侍護衛我即可,戰事緊要右一助你好好輔助明次郎,大家也要聽從陣大將和陣奉行的命令,切不可違反軍紀!”
交待了一番後,佐兵衛和眾家臣也馬上投入了緊張的戰備中,話不多表。
清晨,晨霧朦朦朧朧地籠罩在高神城上,飛鳥落在織德聯軍的營地周圍,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熟睡中的武士翻了個身,不想正好碰到了自己放在身旁的佩刀。猛地一個激靈,佐兵衛握著纏上了佛珠的壓切,警惕地看著周圍熟睡的家臣們。
剛想起身的佐兵衛,還沒起身便聽到伏羽明次郎低聲道:“主公,是否要喚醒大家?”
佐兵衛聽後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笑著對伏羽明次郎道:“三河殿還沒又下令準備集結,再讓大家睡一會兒吧!”
然而佐兵衛話音剛落,從德川家康本陣附近便傳出了綿長的法螺號嗡鳴,隨即便是打馬疾馳的武士大聲呼喊著:“全軍準備集結!”清脆的馬蹄聲和渾濁的人聲混在一起,瞬間便將睡夢中的武士和足輕拉回了現實。
佐兵衛見狀看了看身旁的伏羽明次郎,笑著道:“好了,把大家喚醒用飯吧!”
萬餘織德聯軍在匆匆將隨身攜帶的兵糧填入肚子後,在組頭和大將的催促下列好了隊伍。佐兵衛在叮囑了伏羽明次郎和右一助後,帶著藤堂高虎和助右衛門以及近侍眾,領著手下百人鐵炮隊向陣前集結。
在和大久保忠鄰打過招呼後,佐兵衛將手下的百人鐵炮隊和從不同軍勢中彙集而來的共四百餘鐵炮眾整頓了起來,編成了鐵炮三隊。
整頓完畢的佐兵衛看了一眼一旁的大久保忠世的鐵炮二隊,對著面前的一副果然如茨藤堂高虎笑了笑。然後眾人在德川家康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結成魚鱗陣,向著牧之原城緩緩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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