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笑而已。”
朱業搖了搖頭,感慨道:“現在訊息洩露,不日朝廷大軍將襲,我們這艘小船又該如何在這滔天大浪裡生存啊。”
然後手指一邊在地圖上輕點,嘴裡一邊分析道:“你看這裡,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正巧處於豫章的中北段,又恰巧是一條橫線,沒有任何戰略縱深。
再看北部,柴桑和彭澤兩縣把握著鄱陽湖口,朝廷大軍可隨時沿湖而下。
南昌在中南段,又捏著我等南下的道路,艾縣以被又正巧是下邳,餘干往東......
我們這正好被鎖在了中間啊。”
分析完自己看到的情勢,朱業搖了搖頭,神情有些低迷了起來。
“原來主公是擔心這個啊。”
時修聽完恍然大悟,然後輕笑著說道:“不過在修看來,主公是多慮了。”
“哦?”
聽到這話,朱業一愣,當即問道:“此言何解?”
只見時修搖了搖頭,否定了朱業開始的分析:“其實主公所擔心的事......現在並不會發生。”
時修的話說的有些委婉,其意思卻是在告訴朱業:你想多了。
朱業不信,但見時修如此自信,還是拱手問道:“還請時先生教我。”
“不敢不敢。”
時修連忙側過身去,避開了朱業的正面,解釋道:“雖然在鄡陽洩露了訊息,但從鄡陽到南昌也是有一段距離的,並且在南昌知道了這件事過後,又會上報太守。
豫章太守叫做陳修,此人原是會稽人士,桓帝時期就任職豫章太守一職,至今也有些年頭了,修時常與其接觸,也算是瞭解一二。”
說到這裡,時修微微一頓,繼續說道:“陳修在任期間,豫章情況無起無落,此人講究無為之治......”
“因此,一旦治下出現了事情,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維持穩定,而不是上報朝廷,所以主公所擔心的事情暫時並不會出現。”
聽完時修的解釋,朱業的心底也漸漸對陳修這個人有了一個簡單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