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傷發作。
不知為何,忽然一陣煩悶,長寧拿起酒杯,喝了個幹淨。
賀裕庭一頓,那是烈酒。
長寧起身,低聲對賀裕庭說:“我出去醒會酒。”
霍離目光在聞韶和長寧身上掃了幾瞬,對著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新露看出長寧心不在焉,猜出了些,小聲道:“主子可要去禦花園散散酒意?”
禦花園離明德殿很近。
長寧腳步下意識往明德殿的方向走了兩步,卻又止住了步伐。
新露不解:“主子?”
連她都看得出來,主子明明是想去明德殿看望陛下的,怎麼卻——
長寧在冷風中站了一會兒,拿出小藥盒給新露。
“你去,把東西給蘇列。”
長寧看向遠處:“請他務必交到陛下手中。”
新露頓了頓,問:“可有話要帶給陛下?”
長寧沉默了很久,“不必了。”
明德殿。
徐之彰額頭冒汗,良久,他將銀針抽出。
祁淮緩緩睜眼,還未啟唇,喉間傳來癢意,祁淮抵拳咳嗽。
徐之彰嘆氣:“陛下,能做的老臣都已經做了,陛下的身子陛下您比老臣更清楚,忌大喜大怒,忌受涼受寒,這些日子,陛下是一條都沒做到!”
祁淮平複幾息,才擺了擺手,“無妨。”
明德殿內沒有旁人,都被蘇列撤了出去,徐之彰說話便沒有顧忌。
“陛下,臣早在三年前便有言,您這副身子,只能好好將養,若是日後有半點差錯——”
徐之彰話還未說完,就被祁淮打斷了。
“蘇列——”
蘇列打簾進來,“陛下。”
“今日是哪一日了?各國使臣呢?”
蘇列垂頭,他自然知道陛下問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