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後設了宮宴,使臣明日離京。”
明日。
祁淮深吸口氣,他掀開被褥,“扶朕起來。”
蘇列連忙上前。
徐之彰不敢置信,感情陛下是半點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徐之彰平生最怕碰上不遵醫囑的病人,奈何這人是當今聖上,徐太醫只得一甩袖子,長嘆一口氣!
這時,順德手裡捧著一物件進了內殿,“陛下,長寧姑娘身邊的新露送了東西過來。”
蘇列打眼一看,是個不起眼的小盒子。
他接過,遞到陛下手上。
祁淮問:“她人呢?”
“新露說,長寧姑娘身邊沒有人伺候,她走了……”
祁淮瞬間反應過來,“長寧也進宮了?”
蘇列:“長寧姑娘今天和賀相一起進宮赴宴。”
進宮了,卻沒有來明德殿。
明知他病了,也不來看他。
這是真真要和他劃清界限!
昏睡之前她的話彷彿又回響在耳邊。
什麼叫回他該回的地方,愛他該愛的人?
祁淮胸膛起伏,他閉上眼,嗓音極冷:“蘇列,派人把人給朕留住了!”
話還沒說清楚,誰準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了??
另一側,新露在剛和長寧分開的廊亭找了好久,都沒看到長寧的身影,她皺了皺眉,詢問不遠處的宮女。
宮女自然是認得長寧的,便道:“長寧姑娘往蓮湖那邊去了,讓奴婢們不要跟著。”
蓮湖?
新露皺眉,主子往那邊去作甚?那邊很是荒涼,甚少有人前往。
新露邊往蓮湖走去,便聽到前方有人隱約喊道:“不好了!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