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虞徑直出了屋。
鶴族是個處處有著閒情雅緻的優雅之地,如同他們的秉性一般。鳳驚虞住的這處竹樓,屋外建有一座竹亭,亭中竹榻竹几一應俱全。
她過去坐下,招呼雲白。“過來坐吧。你傷勢剛好,別太累著自己。”
雲白默默的跟了上去,在鳳驚虞對面坐下。
“本皇只想知道辦法,並不需要你來動手,這樣也不會暴露你的行蹤。”鳳驚虞腦海中瘋狂的搜尋著關於冥界的秘聞,發現沒有一樁事情能與雲白對的上號,看來雲白的事情是真的神秘啊。
雲白握著一隻茶盞,垂著眼簾並不做聲。鳳驚虞也不催她,任由她考慮,她的神思已經沉浸到了古鐲中,因為魑說話了。
神思沉浸到古鐲,她就不用開口與魑魅說話,而是可以直接用神念與他們對話了。
“需要給你指條明路嗎?”沒有桀桀的帶著惡意的笑容,只是那嘶啞的粗獷之聲讓鳳驚虞確定,這就是魑。面對這樣的魑,鳳驚虞略顯不適應。“那隻冥鳳身上,有冥君的印記。你上次在虛空道焚了那冥鳳的鳳羽,冥君怕是已經知道了冥鳳的大致行蹤。冥道之上,想必已有了重兵把守。想要向冥府借道,必定會遇上冥君的人。”
“借道?”莫非雲白的辦法就是借用冥道。
魑見她有疑問,那咧開的嘴角又彎了幾分。有需要就能談條件不是?“沒錯,冥鳳的辦法想必就是借道。冥道存有世間萬物的氣息,可以輕而易舉的捕捉到每個人的所在。她能夠使用冥道,那是因為她身上的冥君印記。所以,身為翼族之王的你,即使知道了辦法也用不上。除非你去求冥君!”
魑的意思很明確,若她去求冥君,冥君必定能看出雲白曾經在她身邊待過,到時候冥君勢必會問起雲白的所在。她到時候,是坦白呢還是隱瞞呢?這是個大問題。坦白的話對不住族人,雲白無論血脈如何,總是她翼族之人;不坦白的話,她怕是出不了冥界。冥君可不是現在的她能抗衡的。
只是,這魑,有這麼好心?
“說吧,什麼條件?我先說明,放你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本皇也不知道怎麼放你們。”
魑那雙血色之眼露出點疑惑,好像在疑惑她怎麼這麼好說話。不過,她能答應已經很好了,反正他與魅那個傻子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以後不許拿鳳凰火燒我們,不可以隨意開啟我們看外面的禁制。”他們在天極出生,在天極滅亡,從未看過這世間的花紅草綠還有風土人情,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他們恨不得日夜不眠的看著,怎麼忍得住重歸虛無。
鳳驚虞挑眉,驚得抬頭看她的雲白瑟縮了一下。鳳驚虞無語,她又沒對她怎麼樣,幹嘛這麼害怕她。算了,不管她了,還是去和魑談條件去。
“可以。但是遇到我不想讓你們看到的東西我還是會開啟的。”有些事情,她可不想讓他們看到。
魑反對,日夜於他們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都不夠他們欣賞一處風光的,還要關著不給看,肯定是不行的。而且,近來他也看到了,翼族正值多事之秋,誰知道這丫頭又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不行?
“不行的話,那我們就談崩。本皇等魅出來,魅想必也是知道的。”魅比魑精明,也心軟多了。更何況,魅對她,是抱著善意的心思的,不像魑,體黑心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