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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綺墟 (2 / 4)

不輕不重的危險,他說的輕巧,鬱熠朝知道這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每一次都是致命的。

“後來實在餓得慌,就到大戶人家做下人,幫幫廚。”

所以他才會做的一手好菜,伺候別人也顯得得心應手。

“可能我確實倒黴,沒待幾個月,這家裡的人就犯了事,被皇帝抄家了,府裡的活物都沒放過,我也被投進了大牢。”

他突然抬起頭,“在牢裡,我確實……”

我確實殺了一些人,他們欺負我,我便要所有人陪葬。

鬱熠朝似乎料到他要說什麼,打斷他:“謝謝你。”

“嗯?謝我做什麼?”

鬱熠朝在搖晃的小舟上起身,抬手撐過林停晚背後的樹枝。“謝謝你憑藉著聰明才智活了下來,我才能在大漠裡和你重逢。”

“不然今日我還要自己獨自撐船,不知道要撞上多少樹杈子。”

林停晚從來沒有因為努力活著受到過表揚和感謝,這些年他東躲西藏,茍且偷生,怕是不知有多少人因為他還活著而咬牙切齒。以至於時間長了他自己都快忘了,頑強地活著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更不要說還有人惦念著,期待著再見。

他心中動容,鼻頭一酸。

有時他真想告訴鬱熠朝,不要再如此遷就縱容自己了,這容易讓他産生一種心動的錯覺。

如果按照時清的喜歡標準,他早已經喜歡的死去活來了。但是林停晚覺得事實可能有所偏差。因為他孤身一人,所以鬱熠朝的出現就填滿了他的全部。但是他是個男人,鬱熠朝也是,這可能只是一種兒時的慣性,並非情動。

好在掩映在氤氳的水汽中,他稍縱即逝的悲情和糾結很快消散,並未表現出異樣。

“你撞不撞上樹杈子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再不坐下,咱們兩個都會落水。”他開口還是有些發悶,只能調笑著將人支開。

如果林大人真正試過煙蟬綾,就會知道這種料子清透地幾乎視若無物,遑論這裡光線溫和,面對的是所愛之人,鬱熠朝能把他全部的神情收入眼底,融化成溫柔的清波。

但是他還是剋制地抽回手臂,聽話地後退到小舟另一邊坐下。並且貼心地轉移話題:“玥然那天晚上沒說實話。”

“你也聽出來了?”林停晚有些吃驚鬱熠朝的觀察判斷。

他與玥然相識多年,知道她不是如此不理智的人,能坐上月然樓主,將其經營成首屈一指的情報集散場所,不會隨便來個身份不明的人就放在樓中養護。更不會任其逃脫。

“阿晚,我不是要故意挑撥你們之間的關系,但是我要說的話你可能得進行一些深思,你是不是真的瞭解玥然。”鬱熠朝面色莊重,“你不覺得,她那晚在月然樓裡講的故事,只為了講給你一人嗎?”

水面的濕氣加重,林停晚霎時驚出冷汗。

確實如此。為何他當時會如此激動,仔細回想,每句話,都是玥然的引導。她問自己是否會救人,是知道他在意鬱熠朝的眼光,她提及監牢,也是要將他暴露在光下。

還有這個女殺手,兩個月前來到白水,剛好是大漠中女老闆逃走後的日子。又十分趕巧拿出異域的香,如若是女殺手留下的,為何不早早拿出來給林停晚,她明知道林停晚對此香的在意。偏要在最後一刻拿出,真的只是為了保住月然樓的名聲?

鬱熠朝說“她講的故事”,是了,如此環環相扣的事情,果真會如此碰巧全部和林停晚有關?還是為了吸引住他喪失理智的手段?

鬱熠朝見他想到了個中原委,也不便背後嚼人口舌,只提醒道:“我更傾向於殺害耿奎另有其人,而且此事,必定與玥然有著藕斷絲連的牽扯。”

林停晚雙手緊緊攥著船槳,面色緊繃。

鬱熠朝高深莫測地寬慰:“無事,很快就會知道了。到地方了,拉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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