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交出去吧!快讓他走吧!他寧願讓江承馳繼續折磨,也好過現在!
他解決不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世代糾葛,亦舍不掉對鬱熠朝濃烈的愛意,只想像個烏龜一樣縮排殼子裡,偶爾攥住紅楓玉聽聽這人的近況,便是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交出去?”鬱熠朝一字一頓,要把這三個字咬碎一般。
他費勁千辛萬苦、晝夜不停趕路,才抓住林停晚的一角。他永遠在逃在跑,對別人是,對自己也是。他那麼惶恐,日日奔逃,從未停下來相信自己。
“你再說一遍。”鬱熠朝聲音低沉得嚇人。
林停晚:“眼睛不好耳朵也不好嗎?我再說幾遍也是!鬱熠朝你當真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古板無知又好騙。我幾句甜言蜜語就把你哄住了,結果現在家破人亡了找我要說法嗎?你當年看不見的時候怎麼不長記性!如今還不吸取教訓……”
他話沒說完就被鬱熠朝拖下來,手臂牢牢固定,身體也因為過於激動無力回擊,只能任由鬱熠朝壓住。
鬱熠朝全身覆在林停晚之上,雙腿用力頂住後者的掙紮,一手微撐,一手捂住他的嘴。
“讓你死了多便宜你。”他說得剋制,壓著萬千的情緒,“欠了我這麼多,今日我便討回來。”
“什麼……”林停晚被捂住的嘴才被放開一隙,便被鬱熠朝吻了上來,兩個字說得支離破碎。
鬱熠朝親的極其粗暴,帶著強勢的進攻和洶湧的情慾。林停晚身體虛弱再加上被束縛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連還嘴都沒有,鬱熠朝橫沖直撞,他喘口氣都困難。
鬱熠朝邊親邊褪去林停晚的衣裳,從嘴唇一路向下,在脖頸處又啃又咬,林停晚才喘過一口氣回神,乍然間見自己□□,用唯一能使上力的腿試圖推開鬱熠朝,結果惹怒了後者。
林停晚被重重抵在雲錦棉被中,鬱熠朝卻還穿著中衣,隔著布料相貼,火熱滾燙,不知是誰的體溫。鬱熠朝屈起一邊的腿夾住林停晚不安分的腿腳,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他眼中有暈不開的濃墨,深沉危險,他惡狠狠叫他的名字:“林停晚,別動!”
鬱熠朝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他知道林停晚也不對。他本就思念刻骨,巴不得將這人捧在手心裡,綁在身上再逃不了。他偏偏還要說這樣的話刺激自己。
那在臨山上的告白算什麼?
那在他娘靈前承諾又算什麼?
那簡陋的儀式只有他往心裡去了,其實林停晚只是哄騙人的?
他趕來的一路上都想著怎麼和林停晚說明白,甚至做好了和江承馳翻臉的準備。結果這人就跟他說把他交出去。
他這麼不想見自己?
這個念頭一閃現,鬱熠朝身體中翻湧的濃烈感情在藥效的加持下直接沖碎了理智。
他聽到林停晚咬著牙也止不住的呻吟,把胳膊上咬得青紫一片,依舊不肯求饒不肯說一句話。
他便更生氣了。
林停晚屬實沒想到鬱熠朝會對自己來強的。震驚之餘他感覺遭受了非人的摧殘。
疼!疼死了!
從鬱熠朝進入後他感覺身體就不是自己的了,任由擺布。他心裡憋著一股勁,一股難以置信而且氣憤的怨念。
他怎麼能?
明明平日裡他都不會反駁自己!
是了,他恃寵而驕慣了,肆意妄為口不擇言遭了報應。而且憑什麼!憑什麼自己□□他還穿著上衣!